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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结(外一首)
  文 / 钟城
  


   
凌晨两点,革命者在巷道里喊:
“弄死他(她),弄死他(她)……”

我像个追求者一跃而起
头颅伸出铁阳台
革命者的酒精呼呼燃烧
他在地上翻滚,唱战斗的歌:
“弄死他(她),弄死他(她)……”

说本地话的女人(他的老婆?)
有章鱼一样宽大的胸怀
一次次拉扯这头耕畜,却总以失败告终
她向警察哭诉:习惯性的伪暴力,烂泥丸

回到梦中,得意的叛徒被红色的蚊子调戏
我在黑缎子的云里懊恼地翻身
坠落,来不及恐惧
鸟壳又以螺旋式的沉降
消化了重和死

   
    ◆耗子结◆

每天,你花费大量的精力
抚养胸中的耗子
挣来食物,反对失望
阻止背地里的蠢蠢欲动
躲闪猫眼和狗

面对早晨的公鸡,你哄着耗子
适当的睡眠
露出白痴的眼
装饰光照中的言行
不像马
能让耗子突然失聪
突然在屋檐下
默哀

你小心地提防一些词语
提防耗子找到撕咬的
证据
以及胁迫你的凶器
有些日子,或年纪
你以为耗子已死
独自一人穿过
消失的现场

而邻居却在背后说:
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
法庭上,当无脸的公诉人
掴你耳光
耗子并不出来顶罪

2013/10/18 13:13:05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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