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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却忘了带伞
  文 / 曾诚
    从三、四公里之遥的乡村搬进这雄州小城居住也已有些年头了。

    这里是一个新辟的小区,靠近国道323线。小区林立的高楼把天空挤得窄窄的,一天到晚,各种大小车辆辗过公路发出的轰响已渐成习惯性的催眠曲。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我常常在电脑前坐到深夜,次日却晚起得很,几乎颠覆了白天黑夜。而在对着电脑工作时,窗户紧闭,窗帘紧拉,似乎要与这个喧嚣的世界隔绝。

    如此一来,常常有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网上游”的专注与痴迷,读书人那份“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自然成了遥远的绝唱。所幸的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还留驻心间,在不时的感慨之余,喜欢在键盘下“噼哩啪啦”地敲下作为一个读书人应有的良知与愤慨的文字。
这样的日子流水般地滔滔而逝。与城市的日近触摸,反衬了与乡村的日益疏远。多年前在乡村居住时曾对城里人“老死不相往来”迷惑不解,至今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实践着。整天的近乎隔绝于世的困居生活,难道真的成了我的新的生活方式?偶尔从网上密布的文字中离开,我的目光移向了窗户。可是,窗户依然紧闭,我还是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也习惯了不太喜欢打开窗户。城市太嘈杂太喧嚣容易使我的脑神经紧绷。这样的日子当成为向往中的城市生活的一种模式时,我已经麻木甚至于麻醉自己了。直到后来的许多日子,斜靠窗户在床看书的我,竟然把窗外的不明声音听成哗哗雨声,把尖厉的焊割声听成疾驰而过的汽车声,这令我非常的吃惊,以至于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

    本来类似颠倒白天黑夜的生活已使我本能地拒绝窗外缤纷的色彩,而每天幻觉似的神经衰弱更让我以为真的是适应了白天与黑夜不分的生活。在这个雄州小城,密布的高楼已近视了我遥望的目光,而与人和物的疏离让我尝到了一种来自人性冷漠的孤独感和无助感。

    长时间的不下雨,让粤北的秋冬之季变得异常的干燥,也使我对下雨有了一种迫切的向往。已经中断好长时间不看天气预报的我,不经意中看到了预报本地将有风雨天气。可是第二天还在床上酣睡的我,被一阵急剧的电话铃声唤醒,于是匆匆地起床、洗刷、吃早餐,又匆匆地挎包出门,下得楼来,才知街上已是秋雨斜飘,摸一摸包里,竟然没带雨伞。

    下雨了,却没带雨伞,这本来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可是一想,许多年前,我在乡村居住和生活时,这种情况几乎不会出现。许多时候出门干活,还在屋里,听见屋顶瓦背上雨点“噼哩叭啦”地响,风也夹带着雨水从未关紧的门窗里直冲进来,就赶忙地找雨具,父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我则一身雨衣裹身,无所畏惧地走在风雨里。许多时候要出门了,经过邻居大门时常常会听到这样的温馨提醒:“天要下雨了,别忘了带上雨伞。”如今,搬进城市才过去几年,虽说用不着像乡村那样全身武装打扮地行走雨中,但是,为什么连下雨了也竟会充耳不闻?为什么近在咫尺的邻居也从不过来敲门提醒?

    为什么?为什么?

    那天因为没有带伞,我一路上在街道的骑楼上躲避着曲折前行,也一直思考着这样的问题。记得刚住进城里的新房时,每次天气不好时出门,母亲就在旁叮嘱,记得带上雨伞。我却怕麻烦,推开窗户,伸出手去,试探着有没有下雨。若是我的手没有冰凉的感觉,我就坚决地不带雨具。而这一次,因母亲一早出去市场买菜,耳边没了提醒,竟然忘了把手伸出窗外,试探有没有雨下。

    城市的雨点洒在高楼的天台上,远去了乡村年代的雨击瓦背的声响,自然听不到城市也在下雨。而当我走过市场,与母亲不期而遇,也始知母亲也竟然没有带伞,正在楼下一角躲避雨水,并与许多买菜的老太太议说着什么。

    而与我一道匆走的路人,他们也大多未带雨伞,在楼下的过道上蛇行,被雨水溅洒得一脸的无奈。
2009/8/26 9:03:15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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