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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随想
  文 / 孙杰
                       



    10月间,随同草阁学社10余名作者前往洛阳木札岭参加一年两度的采风活动,没有抱多大幻想,去过几个号称枫叶甲天下的景点,竟看不见一片红的枫叶,有几片红叶也是在万木萧瑟的灰色里摇摇欲坠。想是天气关系,大旱之年,缺少滋润,那满山红叶的灰脸也就羞涩地不敢见人了。只有那广告的画面,彰显漫山金黄碧透,枫叶下百舸争流,想是为了铜臭熏心,竟无一家书写枫叶丙天下,俨然自吹罢了。不曾想这深邃俊俏的木札岭,绿红相间,茂密植物,在秋风里浑厚的演舞照影。黄昏前,站在沟壑崖壁上观看,夕阳西斜,山石是红的,人脸是红的,漫山赤色,晚霞辉映,心跳的如火焰,浑身的脉络,浸透无极。尽管这天色就要暗下来,有些凄凉。可那落日余晖,让目光努力的把深情从山脚下向山顶倾注,肌肤积聚一股向上的力量和热情。
    想那茫茫的原野,起伏的山川,辽阔而博大,巍峨而骏雄。春雨沐浴时,那山野万种植物竟先破枝吐芽,争相现出一片盎然生机。夏光炽照时,枝叶肥大茂绿,大地处处是生的喘息。只是到了暮秋,霜降之后,那勃然便不复存在,空旷的枝干在山野耸立。迎着凛冽的寒风,红叶抖动着不屈,慢慢地飘落。
    暮秋,枫叶以自己的风格向自然界传递凄凉的最后完美,那魅力似拼斗后地鲜血把层林尽染,顽强战斗到最后的日子。在雨里,在风中,在霜后,有些无奈,有些不舍,悄然地,略有伤感地,慢慢地飘落到浑厚的大地,同其它的叶片混合到了一起。
    这枫叶不论丑美,不论大小,不论先落后落,不论等级,层层地堆积于地。看不到浩瀚的苍宇,也享受不到太阳的灿烂,再也不能赢得俊山的青睐,没有了品味荣誉的快感。可叶片却死死地围在树干的周围,形成了巨大的,厚厚的网状,兜住了泥土,吸吮雨水滴露,滋润着山林的根底。
    那大片山林伟岸的在山野鼎立,把那些叶片紧紧的护住,有了它们,根部就不会裸露,泥土就会越堆越厚,山林的营养就会变得越来越富有。
    那枫叶不为失落而灰暗变色;不为没了绿而颓废;不为渺小而不作为,把最后的能力留给了山林。那山林有了一年年叶片的堆积,才有了千年生长的牢固根基。欣赏木札岭红红的枫叶不由想起那句名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2013/10/30 8:07:32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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