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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闪烁着梦幻之光
  文 / 黄海凤
                       ——遂溪县角头沙之行



  
  一脚深一脚浅,海水亲吻着我们,而我们却有些胆怯。不时驻足眺望:岸还有多远呢?北部湾正在涨潮,但运载我们的快艇已被浅滩所阻,不能再前进了,我们所有的人只好分四路涉海登岸,这四路人马被叫做四个方面军。我随第二方面军走下快艇时,第一方面军已无影无踪了。
  赤脚下到海中,都有些颤颤惊惊,男的扶着女的,少的挽着老的。拘束慢慢解脱,我甩掉男子汉挽扶我的手臂,满怀信心地对同行的黄丹宁说:“这一次,我们和大海可交上了朋友啦!”我面朝他们,一边笑着,一边后退着,真想在海中跳起芭蕾舞。
  浅海处上,三五成群的渔家妇女正在捞海蛎子,她们踏着海,弯着腰,然后悠闲地一拉一踩,一踩一拉,让海水冲去箩筐里的污泥。大海赋予她们粗犷勤劳的性格。我想:将和我们见面的海花文学社的青年是 否也象这些渔姑呢?
  快看!快看夕阳!”不知是谁叫喊起来,我们立即停住脚,只见西边海天连接处,太阳像一团大火球,慢慢地朝海中坠落,一末乌云悄悄地遮住了它的光彩,但它很快又钻了出来,还是那样红彤彤的,显得分外壮观。
  “韦伯,韦伯快拍照!”我们都高喊起来。
  韦伯就是我们这个诗人参观学习团的团长韦丘,虽说他已六十六岁,但在旅途中,却一直保持着旺盛的精力。他和青年人有说有笑,没有半点老诗人的架子,让我们感到十分亲切。他很快拿起照相机,对着这庄严辉煌的夕阳,连连按动了快门。当我和丹宁及五月诗社的罗端玲、邓妙蓉手拉着手,一起朝夕阳奔去时,韦伯把我们和夕阳照在一起了。
  一串串脚印在沙难上漫延。我们奔跑着,欢叫着,任柔软的沙粒从我们的脚趾缝间滑过。人一回到自然的怀抱,就会丢掉一切虚假的装饰,变得豪放坦荡了。我忽然觉得:大海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几天前,我们五月诗社的年青人参加作协广东分会诗人的学习参观团,来到湛江与红土诗社的年青诗人会合,也许因为一群从大山走来,一群在大海中长大,头天晚上的联欢会开得并不融洽,大海与大山各守着自己的阵营,遥遥相望。今天,我们两个诗社结伴访问遂溪县洋青二糖厂之后,又与该厂的甜密文学社以及该厂的厂长、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詹永
钦等一起,经北部湾去草潭镇的角头沙,与那儿的海花文学社青年进行交流和联欢。大家并肩踏海而行,红土与五月渐渐融为一体了。
  一个白影从眼前掠过,慌张地朝岸上飞去,“快看,那就是海马!”带领我们到此地的遂溪县委宣传部长蔡华生同志高喊起来。他和我们认识的第二天就已成为朋友。他幽默、滑稽的言谈,敏锐细致的艺术感受力,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此刻他和我们一样像个大孩子,没人记得他还是个部长。只见他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比海马飞得还快,一个猛扑,整个身子扑在了海马身上。
  “哎……哎……”激情在我们心中荡漾,两公里的海岸线并没有拖跨我们,在和第一方面军会合之际,我们情不自禁地高喊起来。“哎……哎……”声音越过沙滩,越过大海,越向无际的天涯……
  第一方面军热情地伸出了友谊之手,还有海花文学社的社员。他们在草谭镇政府的关怀扶持下,已在文学的路上迈开的可喜的一步。今晚我们的联欢,将是山与海的交流与沟通。
  天已经暗了下来,平静的海面给人安谧、恬静的感觉,只有远处的渔火闪烁着点点光斑。在沙滩的丛林中,挂着几张用鱼网编织的床,有人躺在网编织的床上,悠闲地荡来荡去,燃烧的篝火,映亮了这片宁静的沙滩。扑面而来是阵阵诱人的香味。”快来喝一碗沙虫粥吧!”海花文学社的朋友热情地招呼着。今天这沙虫粥分外地甜,格外地香,这里面有海花文学社的一片深情厚意呀。 
   “哎……”又一阵吆喝声从海中传来,第三方面军,第四方面军陆续登岸了。五月,红土、甜密、海花,从北到南的年青诗人聚在了一起。大海,连接了南北诗人们的友情。晚会先以分组联欢的形式开展。每个小组的成员都有四个诗社的人,并由蔡华生部长做评委主任。
  我又被分在第二个小组。没有主持人,大家又都是主持人。故事、笑话、歌曲、游戏。一个节日连着一个节日。虽是初次相遇,可大家没有半点拘束之感,海花文学社青年那坦荡,质朴的歌声唤起了人们的激情。大海让人们感到欢乐激昂,诗让人们感到亲如一家。这不,被誉为“鬼马”小姐的五月诗社的郑凤英出了一个精彩的建议,请韦伯讲他的爱情罗曼史,我们就围坐的韦伯前,听他讲四十年前他与表妹的故事……正在大家意犹未尽之时,评委召集三个小组集合,由小联欢进入了大联欢。这联欢的主持人自然由“评委主任”蔡华生部长担任。听完各位组长汇报后,他出其不意地宣布:
  “第二组冠军,第一组发金牌,第三组是——第一名!”
  谁也没想到他给三个小组都发了奖,大家欢呼着,笑声飘荡在夜的海空。
  联欢会进入了高潮,甜蜜文学社社员别出心裁地即兴编了一个相声,台上和台下的笑声汇成一片。
  最后压轴的自然 是土生土长的海花文学社。只见他们全体成员站成一排,把富有海洋味、雷州味的歌声送给了我们。接着是别具特色的“撑船迪斯科”舞,让我们领略到大海之子的粗犷与豪放。一望无际的大海,平坦开阔的海岸线留给人们的多少思考和启迪,一路来的学习和参观,给我们诗人参观团留下了美好的记忆,而今夜,更使我们终生难忘。
  篝火在燃烧,欢声笑语不断,远处渔火和星星相连,闪耀梦幻之光的大海呀,有谁知道你胸中翻涌奔突的痛苦,有谁知道一切一切的表象,只是你无意的伪装。在你的面前,我体会到一种全新的情绪——似乎痛苦、似乎遗憾,似乎快乐,似乎悲哀。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只留下了思考与大海同在,留下一颗颗诗心在海天间跳荡……
2009/8/26 14:35:28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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