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声甘州
[宋]柳 永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惨,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yong(惭愧,打不出原字,左禺右页)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干处,正凭凝愁。
读后随笔:
柳永: 中华文人的留守贞妇
中华政治讲究“和”与“大同”。大同之下其实有许多避让和忍受。
李白狂矣,不愿摧眉折腰事权贵,却不得不借酒旁言,避让山野。
陶渊明也坚,种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离尘世而发雅声,阿Q自慰吗?
柳永无为,寄情“潇潇暮雨......洗清秋”。柳永无言,惟有眼底泪,无语双流!恰似福建贞妇(福建漳州寡妇村一位赵姓妇女,1948年与新婚两天就被抓壮丁的丈夫分别,54年过去了,她却一直守候未再嫁人。当记者问及原因时,她只反复平淡地说:“他临走时送了我一条红头绳,他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2002年,已经在台湾重新成家生儿育女的丈夫回来了,当赵女颤悠悠地将压在箱底的红头绳捧给丈夫时,凝固了半个多世纪的爱情辛酸顿时化作双方的相拥而泣,见者无不动容。 ————邹子读诗:〈〈中国式爱情 〉〉)无怨无尤.
福建贞妇是对丈夫的忠贞和信任,柳永辈是对“大同”的信任和忠贞。
因了这“无语”的忍受yong望,他们不可能“粪土当年万户侯”,因了这种忍受,他们同创了中华历史的大“和”.
200902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