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风板着冷冷的面孔驱赶枝头的叶,
你 依然在坚固的铁栅栏内沉默,
我戴上近视眼镜看你,
我总想看看你的寂寞,在夜晚,
有没有一只忘了季节的萤火虫陪你度过。
一片黄叶飘落,
你拾起,嗅嗅,又扔掉。
像你眼晴里泛黄而单调的忧伤,
在奔跑而过的季节里坠落。
一个顽皮的孩子和一根树枝
撩拨起你的怒火。
你龇牙瞪眼上窜下跳
孩子与树枝却仍在栅栏外幸灾乐祸
当顽皮的孩子离去,
当你眼中的怒火渐熄,
又是沉默,
像你头顶的锈迹斑驳。
铁栅栏没有温度,
圈住你日复一日的孤单落寞。
怒火,是不是比沉默更加生机勃勃?
我总想知道,
一只猴子会做梦吗?
梦里有没有蓝天白云?
有没有成群的伙伴和野果?
“妈妈,小猴子有家吗?”
“妈妈,小猴子的妈妈呢?”
“妈妈,我们可以领它回家吗?”
……
小小的女儿想做猴子的妈妈。
我们终不能领一只猴子回家,
女儿也做不了猴子的妈妈。
许多的大手牵着小手,
捂暖了绿道穿梭的风。
一片叶子落在我的发梢,
是红色的。
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把忧伤种在风里?
当我们有爱、有家、有牵挂,
或有一个人伴你走天涯。
而一只被困的猴子,
它找不到妈妈。
(后记:每次去森林公园爬山,总能在绿道旁看见那只铁栅栏内孤单的小猴子,遂生发感想。)
2013-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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