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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和昌的“累加式”之说(人物专访三)
  文 / 吴贻才

                  

                         



    这其实是关于路的描述方式。用廖和昌的话来说:“一段一段累加起来,便成了一条路。”
    比如从韶关到翁源,翻过大宝山,便就进入了翁源县境内。但要到达县城所在地龙仙,还得经过铁龙——新江——翁城——官渡……正是这一个个沿途驿站连接起来,用廖和昌的话说,“一段一段累加起来,走完全程那300多公里,才能到达翁源县城龙仙镇。”
    当然,这是指上个世纪的那条路了。
    廖和昌本来对路没什么研究,他1947年出生,曲江马坝人,学的是有色冶金专业,自1970年毕业于中南冶金学院分配到韶关冶炼厂,就一直致力于我国冶金工业的建设和发展。倒是初来乍到的时候,由于知识分子是与生俱来的“臭老九”,不通过改造就不能脱胎换骨,一来就先得到农场去劳动半年,这让他有机会跟“牛鬼蛇神”一起经风沐雨,并对更高层次的“臭老九”们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就在农场劳动期间,一位老工程师告诉他:我国的冶金工业还很落后,当时掌握ISP工艺的国家并不多。日本、英国、澳大利亚都争相要来韶冶建厂。是让外国人来建,还是我们自己建?韶冶人选择了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坚持走自己的路,后来终于建起了名扬中外的韶关冶炼厂,并引进英国帝国公司的密闭鼓风炉工艺技术ISP。ISP工艺的冶炼成本低,综合回收好,因而在生产方面具有较大的优势。到韶冶扩建起了第一分厂时,廖和昌已是分厂厂长了。他在采石、烧结、制酸和溶剂生产等方面有着专门的研究和建树,甚至连设计图纸都是他亲自搞出来的,有的设计还得过省级奖,并曾以专家身份出席过兰州白银有色公司第三冶炼厂的技术改造会议……所有这些都在说明,廖和昌是有色冶金方面的专才。而对路的研究,一般说来不属于他的专业范畴。
    最初让他与路结下不解之缘的,是在1991年的5月份。确切地说,是从他在山路上转昏了头的那一天开始。
    那一天,廖和昌到翁源县去挂职赴任。
    山道弯弯,像一个永远也写不完的Z字。除去一路颠簸不算,天晓得要经历几多迂回曲折,只感觉一直都在翁源县境内转圈拐弯。总之,人是转昏了头,路却没赶多少。车窗之外,眼皮底下,仍然是那条挥之不去的蜿蜒山路和不见首尾的长龙车队。什么“盘山公路舞彩带”,诗人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吧!再花哨的词藻,也唤不起旅途劳顿之人心目中的美感。
    过了翁城,又要爬山,而且弯道越来越急。在狮子岭路段,有一处干脆呈“<”字形,路面狭窄得仅能通过两部车,但那缺口的两端又遥对着一段貌似笔直的公路,以至常常引起司机的错觉,于猝不及防中一头栽进陷阱也似的深坑里去。
    这里翻过不少的车,被称为是“交通黑点”。司机大佬们莫不视这“手肘角”路况为畏途。
    “如果是我管交通,头一件事就要把这条路修好。”这句话是廖和昌当时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但他记得非常清楚:时间,是在他挂职赴任的那一天。地点,就在“<”字形路段的那个拐角处。
    然而廖和昌没有想到,他的这一几近突如其来的想法,日后竟真的成了他务须了却的一桩心愿。或者说,成了他必须为之努力兑现的一句诺言。
    不过当时他只是奉命前去挂职。而挂职翁源县副县长又不是他的初衷。他的思想意识乃至思维方式甚至还没有完全从韶冶一分厂转出来。虽说这山路早把他转得昏头昏脑。
    早几年前,曲江县就来调过他,厂里不放人。有点儿不给挖墙脚的意思。后来厂里叫他去曲江县挂职,他不去。也算是一报还一报。最后派了分厂的蔡书记前往赴任,而由廖和昌接任分厂书记。
    没想到挂职的事情一批接一批,而且统由市委组织部分配任务并考察选派。第二批挂职名额下来,廖和昌想叫他的副手去。但那副手不干,觉得还是在厂里自在。
    市委组织部说:“怎么办,你的干部不肯去,那就只好由你这个正处级的书记去啰?”
    廖和昌也有同感,除了觉得厂里自在之外,还由于他在厂里一向干得顺心顺手。但考虑到这是上级组织部门的安排,总不至于连基本的组织观念都不要了。那就去吧!反正两年的挂职时间并不长,完了再回来继续干冶金。
    挂职干部有点儿像实习生,要人带,而且一带就是两年多的时间。负责带廖和昌的副县长谢晋生,主管工业,是从红岭镇上来的,熟悉基层工作。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廖和昌向谢晋生学到了许多过去所没有接触到的东西。毕竟,在县里管工业要远比在厂里管工业复杂得多,也艰难得多。在要什么没什么的农业县里力争将工业经济抓上去,这无异于游击队当年在翁源开辟革命根据地——其难度可想而知。他深知这个“主管工业的副县长”决不是轻易就能扮演得好的角色。
    然而生活偏偏就爱开玩笑。廖和昌挂职期满之后,1993年3月,原以为可以打道回厂——不是回县政府了。却适逢翁源县换届选举,正好就把他选进了政府班子,且分工真的让他主管工业、交通、邮电以及矿产资源,其范围宽阔得可信指东西南北和天上地下。
    不再是挂职副县长了,也就是说,要拿出自己的决策思维和施政方案来了。这时候,廖和昌首先就想到了从翁源到韶关的那条路,那个他曾经在心里许下的诺言:“如果是我管交通,头一件事就要修好那条路。”而事实上,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每次他到韶关开会或探家,都是一趟艰难的历程。哪怕是办一件再小再快的事情,都得住宿一晚。要想在24小时内当天来回,除非真让司机拿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来。    而客运站每年春运要增开加班车,都得在长途客车上设一专用卧铺,让两个司机轮流着休息,以保证乘客们的旅途安全……这会儿真的是让他管交通了,却反倒让他感到有点儿措手不及。甚至于要感到一筹莫展了。因为他发现,翁源东边的105国道,西边的107国道因不堪重负而先后被迫大修,以至所有的车辆都转向106国道进入广东沿海,这又加速了106国道的损坏过程。接着,1944省道、境内的多条县道,简直像凑热闹似的,都随着现代交通量的急速增大而相继损坏。几乎所有的公路都在等着要修建。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每次县里开会,这些乡镇的干部都总是迟到。不用问,原因只有一个:“那条路太难走了!”
    交通运输业一向被誉为国民经济的动脉。它在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建设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而公路运输在整个交通运输事业中占有较大的比重。它具有机动、灵活、直达、迅速、适应性强和服务面广的特点,是与广大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包括文化生活联系最为密切的一种运输方式。国道固然,省道、县属甚至乡村公路也莫不如是。它们连接着四面八方的交通渠道,也为国家大量的物质周转、集散和交流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问题是因为翁源穷,没有钱,而公路又完全是靠钱铺设起来的。即便是穷人打穷算,一公里最少也得十多万元。廖和昌虽说学的是理工科,这时候也不禁想起了一句文诌诌的中国老话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可以前在分厂他也是当家人,为什么就没有这么强烈的困窘感呢?也许,还得看当个什么样的家。
    然而无论怎么说,总不至于因为穷就弃家而不当吧!在其位,谋其政,才是为官之道。至于为官一任,能不能造福一方,那得看努力的结果如何。有人送过条幅给廖和昌:“天地人和,昌在其中”。昌者,盛也!却取决于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凑合也不凑合。
    十分凑合的是,1993年,在新一届县政府的一揽子发展计划当中,由廖和昌提出的修路计划,正好列入了韶关市106国道翁城路段12公里改造工程。而且是作为当年公路改造的二大重点工程之一。在一般情况下,谁提出的计划,便由谁去负责实施。但毕竟修路是全县的一个大动作,不是一个分管领导加一个具体部门就能实施得了的,须得全方位地调动起来并作为一场交通建设的翻身仗来打。县委、县政府十分重视,专门开会研究,成立了工程建设指挥部。由县长黄建华亲自挂帅,任总指挥,统揽全局。而具体操作,筹度策划,组织实施,则由副总指挥廖和昌去张罗。
    关键是要找到钱。没钱连画个饼的纸笔都不具备,更遑论充饥了。
    虽说钱的来源可以是多渠道的,但归根结底是跑出来的。为了筹款,廖和昌一天到晚四处奔忙。省、市政府,交通部门……当个副老总首先要具备的恐怕就是跑腿和游说的能力,以及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毅力和耐力。要不失时机地跑,要不厌其烦地说,否则上级领导不知道你这里的情况。许多时候,我们不要光责怪上级领导不关心、不体谅基层的难处,不支持、不帮扶下级的工作。通常是由于上级领导一时还不知情、不了解或知之甚少了解不多。这就需要我们的基层领导多与上级反映情况、沟通信息、提出困难、取得帮助。我们不能事事都期望上级领导想在前面甚至包揽一切,那无异于给上级领导出难题。
    那时还没有手机,通信联系多有不便,因而多半还是靠上下跑动。至于1993以后的程控电话,虽说也是在廖和昌的分管之下才割接开通,其中也免不了要他去协同有关部门,争取资金扶持,实施更新换代,至1997年开通城乡电话18000多台。但那多半是由于信息时代的来临,像春暖花开一样占了季候时令的光,与个人的努力挂不上多大的钩。这里略过不提。而作为还分管工交、矿委、安全工作的副县长,在任期内集中精力抓工业生产,抓矿管工作,抓安全生产,抓企业制度改革,深入基层,协调各方,解决实际问题,致力于增加全县的工业总量等等,限于篇幅,也略过不提。
    这里想提的是,要向上级领导或有关部门反映情况、提出要求,首先就必须弄清楚自己所要反映的情况和提出要求的理由。
    比如修路,我们说“车流量正日益增大”。可没有一个哪怕是大致准确的数据,拿什么来证明?
    于是得有专人坐在翁城路段数车辆,在每个星期的某个特定的日子里,观测调查一昼夜24小时的车流量,然后再求出每分钟的车辆密度和现行交通的承受能力。如是“报告”上去,才能说服人并收到应有的效果。那时还没有电脑查车仪,只消在上头按动各种车型的键钮,便就给你分别累计得一清二楚。而是采取划“正”字的办法,几个人分别记录下大、中、小型客车;大、中、小型货车;拖挂货车;拖拉机;摩托车;人力车;自行车等十几种车型在一天里往来的驾次。办法虽土,却有着选举一样的神圣,每一票都具有非常的意义。交通量是确定养护等级的重要依据,又是积累资料作为制订公路规划,设计以及交通管理等方面的基础,稍有疏忽便错漏了许多疾如闪电的车辆,因而丝毫也不敢懈怠。
    按照公路的分级,一级公路一般能适应年平均昼夜汽车流量在5000——25000辆。而106国道充其量也只够得上二级公路的技术等级,稍微年长一些的翁源人都知道,那是5 0年代设计的公路,直至6 0年代还只是一条七公尺宽的沙土路面。而眼下看似一马平川的柏油公路,则是1974年才开始扩建的。注意,是扩建,不是改建!亦即在原有的基础上适当加宽而已。严格地说,这是一条早该退役的老路了。它已远不适应日益增大的车流量,也经受不起越来越多的重型车辆的压力了。
    因为国道,所以车多。当1 0 0吨以上的拖挂货车隆隆碾过,柔性的柏油路面先是往下一沉,然后又奋力顶了起来。实在顶不起来就往外一泄,于是排水沟堵塞了,在积水的浸泡下,路面损坏得更快。什么保护层、磨耗层,该松脱的松脱,想飞散的飞散,于是出现裂纹、坑洞、沉陷、变形。更兼日晒雨淋,车轮不断磨擦撞击,致使路面骨露,坎坷不平,水凼处处,伤痕累累,或者干脆呈波浪形一路滔滔……
    于是沿途可见道班工人在争分夺秒地枪修路面。划定轮廊——挖槽清底——洒水润湿——铺设材料——整平压实……在一处处烟薰火燎和沥青味中恢复着磨耗层和保护层。路面本来就窄,再圈去半边抢修警戒线,车的队伍便只好一路扭着秧歌行进。其小心翼翼的程度,不亚于人们走在一条细小而又滑溜溜的田埂上。堵车,成了广韶线上随处可见的沿途风景。而当抢修工作完成,以示警戒的红布条撤去,一段缝缝补补的南北干线又依然发挥着它不可替代的动脉作用。
    真的是不可替代么? 
    在廖和昌的奔走之下,县、市、省各级政府和有关部门都高度重视。有了这个高度重视,事情就好办多了。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吧,106国道翁城路段顺利贯通,到韶关就只有100多公里了,比原路线缩短了一半里程。而狮子岭北坡那个“<”字形路段,也通过截弯取直消除了“交通黑点”,还了廖和昌当年暗许的一个心愿。通车剪彩仪式上,汤彤海市长感慨地说:“没想到搞公路建设这么难,没想到翁城这12公里改造能如此顺利,没想到翁城工程能提前完成通车……”
    无论是国道、省道还是县属公路的修建,廖和昌除了跑钱之外,还主要负责征地拆迁、工农协调及邮电线路的改造工作。这些工作说起来一句话,干起来一系列,涉及面广,工作量大,政策性强,且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影响到工程的进展。廖和昌的经验之谈是:一靠市工程指挥部及县委、县政府领导;二靠乡镇党政群主要领导;三靠交通电信供电公安等部门领导;四靠相关百姓的理解支持。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在106国道的新改线上,五四管理区有一座坟需迁移,按标准只补助15元,但坟主不肯迁,翁城镇领导打电话来问廖和昌怎么办。廖和昌经过深入了解,得知这是一座家族坟,新掛墓,下葬时间不长,控出来还是臭的,确实没人肯干。廖和昌耐心地对坟主们说:“公路建设是大事,我们都应按要求做好各项工作,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无论如何路一定要修,坟一定要迁,我看从其它渠道找点钱来,总共补给你们500元。我这已经是自作主张,特殊照顾你们了。请你们务必按要求尽快做好迁坟工作。”这件事就这样摆平了。
    从红岭到中村是地方公路。自古以来红岭、松塘两地乡亲往来密切,采松香、种木耳、做买卖,都须得翻山越岭。而红岭的干部们到县里开会,也须得绕道新江、翁城,交通极为不便。县里下了决心,终于将修筑红中公路列入了政府工作计划。却不想沿途竟然会有六七个管理区的几百个村民聚集起来阻止动工。理由有三:一、公路要经过一座庙前,破坏了风水;二、施工时浑水流到田里,会造成粮食减产;三、浑水流到坑里,不能饮用。
    廖和昌闻讯后立即前往协调解决。他让司机在松塘镇大院等着,自己一个人上到二楼办公室与村民代表做工作。他认真听取了农民的意见和诉求,才开始讲话,从修路的宏观发展讲到对于当地农民的实际利益。指出唯有路通才会财通,而封建迷信思想是我们发展经济的最大障碍。最后他当场表态:由于黄泥水导致的粮食可能会减产,将由农技协同环境部门来测定,无论减产多少,县里都认了。而修路期间浑水流到了坑里,虽说不是饮用水源,但也难免村民不会饮用到坑里的水。为了村民们的身体健康,有关自然村每村补助150元,挖井取水,以确保饮用水的卫生清洁。这一来村民们没意见了,大家高兴地有说有笑,都说要请廖副县长到他们村里去吃饭。
    司机在车上正耽心地等着,见廖副县长满面春风地回来,问他:“你不怕么?”廖和昌说:“怕什么,农民讲实际,但更讲道理。要不是你在这里等着,我还真想跟他们回去吃饭呢!”饭虽没有吃成,但后来有一次廖和昌路过红岭,还是不得不接受了农民塞过来的几个沙田柚。
    纯朴而又重情义的翁源农民。是因为新修的公路而得到了实惠么?
    然而一个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却险些儿与翁源擦肩而过。京珠高速公路最初的路线图,亦即第一方案,并不经过翁城。当时商定这个方案的会议是在坪石召开,完了以后便到花都去再议。廖和昌得知这个不妙的消息之后,当即驱车追到花都,在那里的会议上力陈翁源经济发展的前景,矿产资源的丰富,甘蔗果菜外销的势头,而所有这些,当然还不止这些,以往都必须运到坑口才能装上火车。正是由于交通的不便,才制约了翁源与时代的同步发展……与会的领导和专家们听了廖和昌的陈述,都被他热爱翁源的精神和谋求发展的真诚所打动了,终于将共和国版图上那根连结着京珠的红线拽向了翁源一边。这会儿,京珠高速公路正从靠椅山隧道穿过,前方出口便是翁城。只见一路上线条流畅,仿佛两条起飞的跑道。翁源县,插上翅膀了么?廖和昌的花都之旅,不虚此行。
    地矿局局长的三凌吉普里坐着廖和昌,他要到铁龙镇去,协调一宗与道路有关的工农纠纷,不料途中却出了车祸——三凌吉普差点儿钻进了一辆大卡车的屁股底下。是他大喝一声,司机急打方向,才仅仅撞坏了一扇车门。但廖和昌却伤着了右腰,以至直到今天还有肿块。当时他没有回龙仙而坚持要到韶关住院,并不是因为家在韶冶,而是因为,如果在龙仙住院,来看望他的农民兄弟会多得不得了。从挂职到任职副县长,虽说是分管工矿企业,、邮电交通和生产安全,但几年来为了修路的缘故,他多半和农民兄弟打交道,并由此而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农民兄弟,如果知道了分管安全而又一心要改善翁源交通状况的廖副县长却遇上了车祸,怕要挤破了医院的病房!
    1997年12月31日,廖和昌经韶关市委组织部批准,调回曲江县,并作为中共曲江县委常委调任曲江县政协副主席。前后算来,他在翁源工作了七年多,时间虽然不长,感悟却非常深刻。他说:
    “我学的是冶金专业,做的却是领导工作。身为分管工业、交通、邮电、和矿产资源的副县长,却多半与农民兄弟打交道。而最后从事的工作则是参政议政……然而不管干什么吧,只要我们投入了、付出了,便总有收获,总有慰藉。不过如此说来,人生的道路就应该不是轨道式的,而是累加式的。是一段一段的人生经历累加起来的……”


                                         2005年3月
2009/8/30 23:22:42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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