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滇西之行,我是带着双重期望上路的。一是和同学两年一次的千里之约;一是翘首德宏州民族第一中学建校六十年的庆典。
可是等我抵达芒市时,我问起同学校庆是在那天举行,竟然没有一个能给我答复,他们说没有听到有关校庆的事。
“不是十一月一日吗?”
他们摇头说:“不清楚。”
“我可是翘首以待,等了两年呐。”
“五十周年校庆你没来。”
“那段日子,我们都还没联系上。所以,六十年无论如何我都要来参加。”
“是啊,错过了,很可惜。”
如果十一月五日前没有举行校庆的庆祝活动,十一月五日我就得回返新加坡了。十一月十日,我有一本新书在新加坡国家图书馆举行发布会,我得赶回去参加。
吕国秀安排我在天利酒店住下。随后张丽英发了短讯,又挂电话给我。我没想到原来远在河南的张丽英此刻会在芒市,这是另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同学。二零一零年,我在芒市过春节,她也是正巧在芒市。在电话里听到的还是她那甜甜的声音,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是她那张甜甜的脸。
我在“天利酒店”住下之后,就和吕国秀到附近的傣家园和在那里等候的同学共进午餐。当天来赴会的有:孙玉兰、张丽英、吕国秀、高永秀、齐瑞萍、郭庆芬、朱玉光、杨淑琳、蒋卫、杨锡兴、唐天萍、唐菊芬、乔建疆、何秀兰、杨朝菊、申新、陈开明、杨发祥、雷富林、赵文琴共二十一位。齐瑞萍是很难见到的一个。
席间,张丽英听说我只在芒市勾留五天,大失所望。
“我以为你会住上十几天,我们都准备好行李和你到遮放芒棒去住上几天,泡泡温泉,你怎么才住上五天。”
不是我不想多逗留两天,而是十一月十日,我在新加坡有个新书发布会要出席,不得不在十一月五日赶回新加坡,机票都订好了。
“如果杨老师能住上十天八天,让我们陪你到处逛逛,那该多好。”
第二天(十月二十七日),我们一伙十五人到法帕温泉洗澡。来的同学有杨锡兴、乔建疆、杨淑琳、王焕兰、吕国秀、申新、杨朝菊、张丽英、陈开明、朱玉光、唐菊芬、唐天萍、雷富林、杨发祥。泡完澡,我们在法帕温泉度假村享用一顿傣式午餐。
小睡片刻,其他同学玩麻将耍乐,我和雷富林、唐天萍、张丽英四人去爬“尖山”,瞻仰山上一座寺庙的遗址。从山脚爬上弯弯曲曲的山路和数百级石级,一路爬上去,我起初有点气喘,爬着爬着,气也顺了。张丽英说:“杨老师你还很健壮呐。”她口里赞扬着,下山时,张丽英一路小心翼翼扶着我下来。她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深怕我脚底踩滑。下山前,雷富林接到五十二班沈其伟同学的电话,说是知道我这次来芒市的目的是想参加德宏州民族第一中学的校庆,很受感动,想和我见个面,谈谈十二月份校庆的事,很希望我能提供有关我在德宏州民族第一中学(前身为潞西民族中学)的点点滴滴往事,充实德宏州民族第一中学的校史。
下得山来,由五十二班的沈其伟同学引见德宏州民族第一中学(前身为潞西民族中学)的男教师张弘老师和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我忘了请教她的尊姓大名)。虽是初次见面,大家谈得很投机。他们明确告诉我,校庆是在十二月二十九日举行,他们希望到时我能出席。我也欣然答应他们我会出席。那段时间我正好在香港看望我的儿子和儿媳妇及小孙女。我和张弘老师在法帕温泉合照留念。
二十八日,张丽英本想带我去吃早点后(我在芒市这几天,天天都是张丽英到我的住处带我出去吃早点),然后从我下榻的“天利酒店”徒步走去芒市水库看看那儿的风景,但是吕国秀和乔建疆坚决反对,不准张丽英带我走太长的路,深怕累坏我。我对张丽英说,昨天爬“尖山”,我都上去了,今天走平路,我那会走不动?张丽英说:“他们不让我带你走去水库就等他们开车来接吧。”学生对老师的关爱,我只能心领,服从了。就如二零零六年,高尔朴叫杨锡兴开车送我去保山时,交代杨锡兴:“杨老师三十三年难得回来一次,你路上要特别小心,车子不要开得太快,要确保杨老师的安全。”
乔建疆开着车子,把我和张丽英带到王家酸角鸡傣味饭庄分店,这家傣味饭庄是在金塔山脚下,比邻就是芒市水库。他们建议去看看在兴建中的银塔。银塔和金塔各在两个相对的山头。二零零八年,我和刘新瑞、乔建疆、李俊参观过金塔。
吃过午饭,别人在玩麻将耍乐,我和雷富林、胡雪梅、唐天萍、张丽英去银塔的建筑工地看看银塔的建筑规模。从银塔建筑地盘的雏形观察,建成后的规模应该不亚于金塔,只是不知道塔内将会有摆些什么艺术品,供游人观赏。
晚饭就在王家酸角鸡傣味饭庄用膳。这天来聚会的有:乔建疆、杨朝菊、吕国秀、杨淑琳、胡雪梅、田启凤、申新夫妇、张丽英、唐天萍、杨锡兴、姜利民、雷富林、王焕兰、孟云祥、郭庆芬、高尔朴、朱建生、唐菊芬、孙玉兰、蒋卫、杨发祥,共二十二人。很不容易见到的姜利民、高尔朴和孟云祥也来了,还有五十二班的朱建生
说来是令人感到无限快慰的。其他班的同学也参加我们的聚会。二零零七年,其他班的常晓明就在北京接待我和刘新瑞。今天五十二班的朱建生也来了。
二十九日,杨朝菊在家款待我和一众同学,周兆强、唐天萍、郭庆芬、孙玉兰、何秀兰、李俊、杨发祥、雷富林、朱玉光、吕国秀、张丽英、蒋卫、王世民、陈开明、唐菊芬、申新、乔建疆。
王世民年轻时因为喝酒过度中风,引致右手瘫痪,不良于行。自二零零六年我在芒市见过他之后,他很激动。他告诉我,见到我之后,他的心情豁得开朗起来了。为了勉励他战胜困难,我在新加坡,每年都要挂几次电话鼓励他。我对大家说,我现在人在芒市,应该找个时间去看他。雷富林一听,立即挂通了王世民的手机,告诉他。我很想见他。王世民当时在户外锻炼走路,一接电话就告诉雷富林,他立即“打的”(乘计程车)过来。杨朝菊家坐落在一条小弄巷,计程车进不来。雷富林跑到街口,把王世民背进小巷。王世民右手瘫了,无法调整动作配合雷富林背驮。雷富林好不容易背了他走了五六十公尺,到了杨朝菊家。他精神奕奕和大家攀谈起来。晚饭过后,大家聊了一阵,蒋卫用电动摩托载王世民到街口,由其他同学开车送他回家。等我和其他同学走到街口时,我吃惊地看到王世民瘫坐在路上。我起初以为他是从电单车上摔下来,这可不得了。后来才知道,蒋卫扶他下车时,他突然脚软无法站起来,随后又抽筋。折腾了好一阵子,脚部血液流通了,他才上同学的车子,由雷富林陪他回家。第二天,雷富林告诉我,陪他走回家那百来米路程,竟然走了一个小时有多,可见走得如何艰辛。他告诉雷富林,昨晚他很激动,加上坐蒋卫的电单车时,身体突然抽筋,所以下车时,就瘫下来了。我感到很内疚。大家都说,下次不要叫他出来了。要看他,我们去他家里看他。
三十日,我们一伙十九人是在吕国秀家里做客,除了张丽英、宋庭兵、雷富林、杨发祥、朱玉光、杨朝菊、申新夫妇、唐天萍、孙玉兰、郭庆芬、王焕兰、杨锡兴、周兆强、乔建疆、蒋卫、何秀兰,从保山来的胡雪梅和不容易见到的白黎也来了。
三十一日由宋庭兵和蒋卫做东道主请大家在小卜哨傣香园进午晚餐。又是十九人坐满两席。五十二班的杜明也特地跑来见我。
除了东道主宋庭兵、蒋卫,席上还有雷富林、张丽英、杨朝菊、朱玉光、周兆强、何秀兰、胡雪梅、杨发祥、唐天萍、郭庆芬、王焕兰、杜明、田启凤、申新、杨锡兴、黄秀英、乔建疆。
今年我的滇西之行,不仅是格外温馨,也比往年热闹。每天少则有十五六人相陪作伴促膝谈心,多则有二十二三人。六天都相陪在左右的有:雷富林、张丽英、申新、杨朝菊、乔建疆。六天陪足五天的有郭庆芬、杨锡兴、朱玉光、唐天萍、王焕兰。
十一月一日,我要回昆明,乔建疆开车送我和胡雪梅的弟媳到风平机场。胡雪梅、张丽英也同行送机。
二零一二年,我的滇西之行是告一段落了。不是结束了么?还没结束,十二月二十九日,我还要再到芒市参加德宏州民族第一中学建校六十周年庆典。这是今年滇西之行的延续,应该是很有意义、很温馨的一次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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