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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淇河的未来
  文 / 草根蚂蚁
 



    突然想写点关于淇河的东西。
    2014年5月30日早晨,我在窗台旁思索,窗外是一片被太阳烘烤的楼群。这之前是难耐的燥热,40度,或者45度,电视上有好事者把菜叶和萝卜丝放在阳光下烘烤,它们很快就干涸了,生活历来就是如此脆弱。
    我给一首诗开了头,一首关于淇河的诗歌,我把淇河比喻为文章、书法、歌曲。这极普通的文学技巧来自3000年前的《诗经》,那时候,人人都是诗人,帝王在酒池肉林旁吟咏,市民用歌谣嘲讽贪官,农民歌颂禾苗,少男少女们热爱蒹葭和飞鸟,而且,他们必须唱出自己的心声,因为,除了山谷、树林、水面的回音,没有人记录他们的声音。
    后来有了诗三百,卫赵之地的歌谣几乎都和淇水有关。河的生命比人的生命要长久,她见到、听到、看到的要比我们多得多,我们所知晓的淇河3000年,只是她生命的一个片段。科学的考察告诉我们,她已有五亿年的年龄。我的思路一下子向前穿越了许多,一亿年前,一千万年前,一百万年前。和大自然的年龄相比,我们的生命显得多么渺小。
    我曾经生活在淇河的一个支流,一条小河沟,宽仅数米,深不过两尺,一条叫不出名字的小溪。她弯弯曲曲的绕过许多村庄,委婉而清澈。我常常在桥这边的杨树林里徘徊,而那边,每天都有村里的女孩子在河边洗衣服。少年的我为那些洗衣女写下了好多诗歌,有些诗我保存至今,那些灵感到来自于河流。
    16岁,或许是17岁吧,我在那条河边的一棵老柿子树下,发现了一个蚂蚁窝,那些忙忙碌碌的小生命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每天出出进进,把泥土搬出,把草籽、树叶的碎屑、昆虫的尸体搬进。偶尔会发现有两只蚂蚁悄悄地躲进草丛中卿卿我我,他们用两根短短的须相互抚摸,用细细的脚触动对方。这是蚂蚁的爱情吗?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我断定,在那一刻,他们肯定在互述衷肠,男蚂蚁也许给女蚂蚁念了他写的情诗,而女蚂蚁为男蚂蚁唱了情歌。我为此而感动。
    后来我经常来看望这些蚂蚁,尽管经过了春夏秋冬,经过了风霜雨雪,甚至经过了一次洪水,但那蚂蚁窝依然存在,那些辨不清面孔的蚂蚁们依然生活在河边。
    蚂蚁会留下他们的《诗经》吗?会不会有一只蚂蚁爱上了另外一只蚂蚁,然后就在河边高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曾经这样以为,历史是我们知晓的,而那些我们所不知晓的才是真正的历史。我们自以为是的认为了解淇河,了解脚下这块土地,了解3000年的我们的所谓文明史。我们习惯把自己的历史强加给一条河流,一座山峰,但我们不了解,在这山与河的面前,我们也许就是蝼蚁。古人常说“人生如梦”,我们这群人也许真的在上演一出“淇河版”的南柯一梦。
    我不愿意把山山水水与某一个人,某一件事联系在一起,因为山和水并不在意我们的颂扬。为什么不能用山的眼光看水?用水的目光看山?就像我曾经熟知的那些蚂蚁,用他们自己的视觉相互端详,而不在意我这个意外的旁观者。我们的历史就是人的历史,千年往事都化作灰烬;而水的历史都流走了,汇聚成海,然后又流向他方。这就是淇河,我想描绘的淇河,我不知道她的未来。


2014/7/5 0:19:29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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