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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位留级生
  文 / 李新霞
 




    我是一位留级生。我五岁跟着大一岁的堂哥和同村的周新娥,一块上幼儿园。堂哥每次考试几乎都是100分,而我却只能及格。我不像余秋雨老师,四岁多读书,依然每次考得不错,而且平常也不太用功,快要考试看看书就有很好的成绩。我也没有张爱玲的天才,三岁就能背唐诗,七岁就写了第一篇小说。被目为天才,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上小学了,我在和我们村隔一座山的小学——潮潭小学上学。一个七字形的小小的学校,只有四个教室,两三间办公室,包括厨房。老师的办公室也是卧室。上小学时,我依然是及格的成绩。而我的堂哥一直都很好,周新娥也不错,比我好。我记得有一次,一位邻居看了我的成绩以后,当着我和母亲的面说,你没有他们考得好哟。也许就因为我没有他们的好成绩,老妈让我留级。我一留就留了两级,本来要读五年级了,又重读三年级。和同村小我一岁的李元英李玉元同班。
    我重读以后,我的班主任李席中老师就让当学习委员。这让我的学习积极性大增,也因毕竟读过了一遍,我的学习成绩才好起来,基本是前几名,但也从来没有得过第一名。我一直把李席中老师当成我的启蒙老师。在他之前的老师我是一位老师的名字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好像是一些比较年轻的老师,那时好像有不少接班的老师,就是父母当老师,退休以后,子女接班。他们的整体水平不高,但这么说,好像也有点偏颇,因为像我的堂哥就一直不错。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有四个班,老师也不少。而到我重读的时候,全校就只有来两个班了,一个一年级一个三年级,满班的学生不多,只有二三十个。也只有两个老师了,一个是李席中老师,另一个老师也姓李,真名我忘了,外号叫白生老师。他教我们的音乐。都是四十岁左右的男教师。两位老师,都住在学校斜对面的高山上。因此,他们通常住校。
    我一直对李席中老师心存感恩,是他激发了我学习的兴趣。而且李席中老师是一位独特的老师,他教书有他独特的方法。让每一个学生都感觉到他的关爱。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年统考,是三年级下半年,还是四年级上半年吧,我们班取得不错的成绩,但我们平常学习好的都靠后了,排在中间。第一名是一位平常学习并不出色的同学,老师早听说她家里下个学期让她辍学。老师想让她得第一名,从而留住她。最后那同学还是辍学了。但我想让她带着第一名的好成绩离去,也是她一生最骄傲最温暖的记忆。 而我还记得,因为没拿奖回家,我被爸爸打了一顿,直到我告诉他平常成绩好的都和我差不多,不信可以去问。老爸才算了。平常考试完都是只评前几名,但那次老师给我们全班同学都排了名,并全部按名次站在讲台上。
    李席中老师不会讲普通话,他常跟我们开玩笑:我不会说普通话,我讲的是不同话。逗得我们全班都笑。我也不会说普通话,因为我上幼儿园一年级的时候,还没有普及普通话,老师没有教拼音。有人评论说,普及普通话是新中国的一大贡献,它不仅让全国有了一种通用的语言,而且在网络的今天,让我国与世界接轨,可以使用键盘拼音和五笔与世界同步。但在我却吃了不少苦头,因没学拼音,不仅考试的时候,总是失分。后来到外地因语言不通,也闹了一些笑话。印象深刻的是“接”,我们湘乡话说,zai,二声。我说好多遍人家也没弄明白,最后我连说带比划别人才知晓。而我早就弄得满面通红。还有一个“动”字,我们家乡话说"tang二声“。我又说得要死,人家也莫名其妙,最后他们懂了的时候,哈哈大笑,我也只好跟着傻笑。而且到今天使用电脑,因以前五笔学得不扎实,拼音又不好,现在打字依然是个麻烦。好在现在电脑上也可手写,所以我现在基本不用带“字典”打字了,但速度依然慢。比我小一岁的李元英李玉元喻晋香,她们就比我好,她们学了拼音。所以每次老师叫人领读课文,分角色朗读课文时,总是喊她们那些学了拼音又读得好的同学,极少叫我,我因此很羡慕她们。我记得喊得较多的有李元英。
    我在《我的文学梦》和《童年记忆》里都提到,李席中老师为我们买了好些书回来。 我记得那两年,我们全班同学都必须勤工俭学,采摘松果交到学校。我们就在靠村的山上摘,其他地方没有。那时的树不怎么高,我们也没费很多功夫。我们采到够数,就背到学校。李老师把同学们采的松果集中起来,想办法卖掉。然后为我们买回一批图书,还有一些体育器材。买回的书大都是图画书,就是那种连环画书籍。书的名称有很多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岳飞传》,还有讲古代一些皇帝的书。李老师允许我们上课,只要写完作业了,把作业本放在桌子上,就可以公明正大的看。我因此在老师讲完课写完作业以后,自习课写完作业以后,及作文课,我都是要看的。我们学校很小,没有篮球场,更没有足球场,甚至连乒乓球台都没有。但李老师为我们买回了跳绳,飞盘,小皮球,羽毛球、拍,跳棋等等,让我们的体育课也有声有色。下雨时的体育课,李老师也从不霸占,而是给我们绘声绘色的讲故事,讲得最多的是狐妲己的故事。有时老师讲得忘情,口水都喷起老远。而我们自然是听得入迷……
    两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该到”喻坊小学“读五年级了。 痛过考试,我们大部分都考上了。我也如愿以偿。但我升学时,有个小小的插曲,我语文40多分,数学0分。上学那天父亲亲自送我去学校,父亲认识校长。说起我,结果校长说,你小孩数学试卷没有,是不是没交。我说,怎么可能没交,绝对交了的。后来一查,我数学89,总分是全班第二吧。我分在成秋香老师的班上,一位像秋香一样美丽的年轻女教师。她教数学,校长喻创新教语文。成老师也让我当学习委员,负责收发本子。这一年的学习,也一直算好。值得一提的是,”六一“搞活动,我们班选择几个同学一起跳集体舞。老师好像忙于学习,由我们自己编舞,老师有时间就过来指导。我得老实的说,我跳舞很差,没有舞蹈细胞。而且问题出来了,同学们跳舞都戴红领巾,而我没有。我以前学习不好,没评上。后来因是复读生而没有评。我好像是唯一没有红领巾的同学,我的自卑心一下就冒出来了。它提醒我,你曾是复读生。再有就是升学考试的时候,数学最后一题,我和成老师对答案,我本来写对了,结果又改错了,让我难过不已,我因几分之差,没有考上县中学,而是在离家40多分钟路程的谷水中学。
    也许谷水中学有它不足的地方,但我认为我的老师们对我是关爱有加,很包容。我的班主任——叫李正阳是一位30来岁,个子不高,不爱穿衣打扮,有时上课她的头发都没整理,但是教学不错,脾气特好不怎么严厉的女教师。一开学,她便让我当音乐委员,这一举措,实在失察。在我所有的功课里,音乐是最差的。记得小学时,李席中老师在有一次期末考试音乐的时候,我就不开唱。我跟老师犟,说我不会唱。李老师说,不会唱也得唱。但我嘴巴闭得紧紧的。李老师生气了,要把我拖到教室外面。而我每路过一个桌子,就扳着,李老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拖出去。我当音乐委员,完全是有名无实,只是有时帮老师把琴搬到教室。我从来就没有领唱过,唱功也实在差,但老师就是不更改。那会学校流行学乐器,喻晋香学会了吹口琴,堂哥学会了吹笛子。我也学着吹,吹来吹去,就学会了吹《世上只有妈妈好》。但这并不妨碍我下课的时候,和我最好的朋友喻小松,喻浪等等吼歌。最爱唱的是改编的《济公传奇》。课程多,作业多,身上的包袱多。你骂我,他笑我,处处眼泪多。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哪有不平哪有我,哪有不平哪有我。拍着桌子,扯开嗓子乱吼……真是无愁偏说愁的年纪。
    在初中时,我与同学们相处都不错,其中要数与喻小松特好。一位高高大大,不怎么美丽,心地善良,学习不错的女孩。后来她考上湘潭农业大学,毕业后在新疆工作,三年前回到长沙。我们两人因为吃饭很慢,两人戏称“饭(患)难朋友。”她也确实是我的“患难朋友,”给予我无比纯洁的友谊。在大部分人不理解我的时候,她依然把我当好朋友。一直到我在韶关的时候,我们都保持联系。最后也是因为我没有给她回信,我把信留在韶关,而没有料到自己会十多年不去韶关。我们才中断了联络。最近她又在网上找到了我。我是由衷的高兴。又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更是欣慰。喻小松在上初中的时候,散文写得相当好。我记得她的《一棵松树》,还被选人作文书。但当我说,你应该再多写一些文章时。她却说,中国的文坛太黑了,作品选人书,不但没有稿费,还要自己掏钱,她以后再也不写了。从此她真的不写了。而我却在后来爱上了写作,也见识了文坛的黑。投稿永远泥牛沉海,征文是谁得奖谁掏腰包。还好有五月诗社,让我看见文坛的一点亮光。
    我写完以后,征求她的意见。她是如此说的:“不写文章是因为由最初的有点灵感到后来的不热衷,毕竟底子不是太好,工作了,成家了,生活的主题就是过日子了。”关于写作,现在的她,有了不同见解。她说得也对,大部分投稿泥牛沉海,也并不一定是人家黑。很可能是你写得太差。不是有句话叫: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吗?只要你有真才实学,早晚你还是会成功的。我写作的底子也是很差的,现在只把写作当做爱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别的嘛,不想那么多。毕竟,现在我也是,生活的主题是过日子。
    在中学的前两年,我的成绩一直在前几名。我的功课几乎全好,但英语一直是我的弱项。第一,英语老师的水平有限,第二我不感兴趣。我常说中国人学什么英语。英语老师是一位老龄的男教师。对我的印象也不太好。因为有一次我们跟英语老师开个玩笑。在黑板上画了一幅画,一个像极蒋介石的头像,再写上蒋介石。意喻他是蒋介石,他长得也有点像蒋介石,高高瘦瘦的。结果被英语老师,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没有点名批评,但他说知道是谁搞的。我们不知道他为何对蒋介石那么大的意见,我们一个个被弄得尴尬不已,面红耳赤。因为考技校是不用考英语的,我基本上放弃了英语。
    英语在今天,大家的意见有分歧。有人认为学生学英语,是一个伟大的创举。这其中余秋雨老师是持赞成的,他本人极喜欢英语,总是利用时间大声朗读。他出国可以自己讲英语,也可以自己读英语原著。而有些学者则认为,普及英语根本没必要,没那个环境,徒增学生们的负担。毕竟大部分人一辈子也用不上英语。想学英语,上大学都不晚。我个人认为,能学好英语固然好,然而全民学英语,把英语与国语并列是不可取的。
    到了初三,情况出现了喜剧性的变化。初三刚开学,老师们就宣布星期六要补课。我可能因为比较喜欢看书,思想比较自由,对补课有意见,我认为补课完全多余。补课前一天,星期五我写了一封署名李小叶的信,塞进校长的办公室。我现在不记得自己写了些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第二天,星期六,我和我的同桌喻建群没去学校上课,在家呆着。全校就我们两个人没去。心想星期一,老师该骂我们了。可是李老师并没骂我,反而笑嘻嘻地说,,霞妹子,(她用她特有的四声叫我。)那封信是你写的吧。除了你还有谁?……等等,说到我很不好意思。没办法只好屈从老师——星期六补课。虽然是补课了,但我在心里上排斥,从此学习没有以前用心,连数学都下降了。有一次数学考试,我只打了40多分,而我的数学老师却拿我的试卷当范卷,满张试卷都是老师的红笔字,弄得我觉得挺对不起老师的,从此后数学不敢懒散,认认真真学好。初三上学期,我的成绩下降了。远远没有达到拿奖的成绩,可老师们却给我了个末奖。我自己都觉得惭愧,有愧师恩。现在才知道我们那会读书算轻松的了,今天的孩子才累,小学就开始补课了。
    后来我虽然不是很用功,但考技校的五名功课还是基本学好了。升学考试我却又因几分之差,没能如愿。这次要怨语文,语文没考作文,而是考说明文,通知书之类。这些东西平常老师没重视,我也一直不擅长。结果我又一次留级了。
    我又读了一个初三。这次我的班主任老师叫——成春连。一位衣着整洁,老公住在湘潭的三十来岁的女教师。一开学,因为我的黑板字写得好。班级选举,由我写字,喻晋香唱票。我有时很迟钝,反应慢。这次合作就略可知晓。喻晋香摸到一张纸说:“你。”“啊?“我没反应过来。“自己。”“你啊?”“李新霞。”喻晋香不得不报我的名字。我才知晓原来是我啊。笑。结果我以几票之数,当了一个小助长。我很喜欢我这个不大的官,因为这是第一次同学们选的。2008年吧,我在堂姐女儿的婚礼上,又一次见到了成春连老师。成老师说,把以前学的都忘了。我只能不好意思的傻笑着说,都忘了。我是不敢见我的老师的,我觉得有负师恩。每次回老家,路过学校,我是不敢进去的。
    这个初三,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我写了平生第一首诗——《我的祖国》。老师一字未改,上了学校墙刊。一同上墙刊的还有我的一张画,画的是一株牵牛花。但我故意没有签名,老师在课堂上问,我也保持沉默。画上还写了两句话:一枝独开不是春,万紫千红才是春。我那时是喜欢画画的。李席中老师常跟我们说,好记心不如烂笔头。所以从小学开始,我拥有自己的一个摘抄本,一个较厚的笔记本。到初中的时候,我基本抄满了。其中包括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我的同桌喻建群也喜欢画画,她比我画的更好。于是我们就在摘抄本空白的地方,都画上画。其中大部分是她画的,小部分是我画的。我们的画画得到同学们的一致好评,包括我后来的同学。但这个本子,连同我的毕业同学录。我视为最珍贵的两个本子,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哪个同学因为喜欢拿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因此难过气愤了好一阵子。也许因为我的粉笔字写得还好,又写了一篇《我的祖国》,成老师让我负责黑板报。在此之前,一直都老师们负责此事。于是我和同学们一起,编了几期黑板报。
    另外让我感激的是,堂哥赠了一本英语辅导书给我。这本书给我的帮助不少,我也因此记下了堂哥的好。堂哥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经常照顾我,如果有谁欺负我,他是一定要代我教训的。那时他已经在县里读高二了。他也留了一级,高一从镇中学转到县中学的时候。后来他考上了“湘潭大学”。
    在谷水中学,还值得一提的是,我大部分时间是寄宿的。星期五回家,星期一去学校。我们那会在学校,菜是冷的,从家里带的。饭在学校蒸。在寄宿时,我与大家有一个不同点,那就是每天支持晨跑。从学校大门跑出去,跑到对面的公路上,再经过小路,几处民房,回到学校。我一个人孤单地跑着……
    经过复读,我终于如愿考上了学校。而且老爸说,我的名字位居榜首。但我认为不是我考了第一,而是我的准考证是001,才位居榜首的。是不是第一,我不知道,因为我的父母骗了我。他们为了给我换学校,还说我没考上。而我竟然相信,任由他们对换。我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少分,反正上了600分,英语有80多分。英语现在全部还给老师了。另,如果前一年考上技校,我不用交学费。后来晚一年考上,每年要交1000元的学费。我因此被老妈说得够呛。
    在后来的学校我又留级了,而且没有毕业。在此我暂且不提。为此我承受着许多疑问和责难。事过多年,老妈说早知道就不让我去那学校了,那个学生在我本来的学校毕业,过得挺不错的。我说你们上人家的当了吧。老妈支持说,是老爸老妈他们的意思。对这笔糊涂账,无从算起。到今天,我早已心境平和。我过我自己的日子,不论好与差。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也挺好的。虽然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其实在文学上,我也算个留级生。我写作,几起几落。没有一贯而行之,而且留级不是让我重来有优势,而是生疏了退步了。但我仍乐此不倦。在学校我遇到了不少好老师,才让愚笨的我,有些长进。在文学上,我也幸亏遇到了桂汉标老师——一位胸怀宽广,知识渊博,平易近人的老师。和众多才华横溢的五月诗友们,才不怕丢丑的写一些东西。
    如天才般的余秋雨老师和张爱玲,都受到时人诸多的评击。我想要是哪一天,愚笨的我不小心出名了。估计口诛笔伐的该铺天盖地了。乌拉……



   
2014/7/10 16:18:40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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