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躺在夜的黑纱里
躯体比高翘的铁塔 还要孤寂
思绪如电波般交错
找不到接收的免提
那碟红月满怀希望生起
又以苍白的面容隐去
和落寞一起
掉进不再有梦的山沟里
山?山 只是一块
长满青苔的石头
没有一点水分
结了一身的干巴
吸着深夜里的露水
泡一泡干裂的嘴唇
树?树已是窒息的僵尸
留不住一丝吝啬的风
再也撩不起 那翠绿的衣裙
鸟儿也死了
没留下一叶羽毛
连鸟巢也在呜咽
再也飘不出半句歌声
那条奄奄一息的小溪
怎能顾得上
张着大嘴呼吸空气的鱼
看河床上的风琴哦
再也敲不出甜美的歌声……
长叹 我和我的诗歌一起长叹
那些不该死的 早已离去
那些不该活的 却依旧不死
那条该死的抗旱渠
喝了百姓的血汗
五年来 却不吐一滴水 在那里干呕
百姓的心死了
不再去拷问苍天或是大地
因为我们的肩膀还活着
还能挑得动日子 养活自己
只要天空还没死
我们就抱着空气呼吸
再看看我们周围的
张张笑脸和甜美的话语
哪一点是给我们可靠的信心
霓灯下亲密的影子 不是夫妻
微信里死去活来的句子 才是钟情
为朋友两肋插刀 那只是酒肉时的醉言
顶着丰盛菜肴的桌子 在红灯里荒淫
一对对酒窝 成了一个个深深的陷阱
我十分明白
我的所写 不会是旷世的诗歌
自从我的嘴被门缝挤了以后
也只是我唠叨的借口
没人去听
可我是孤独中的暴躁
暴躁中的家狗
狠狠嘶咬 丢掉良知而食狗肉的人
我还十分懂得
只有劳作才是幸福的利息
于是 我只能把唠叨咬碎吐进鞋子里
哪怕残酷地折磨了岁月 依旧奔波
行走朝暮 翻土为生
在泥土的摇篮里
听取五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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