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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时光(外一篇)
  文 / 郑亦宁


    再次回到童年居住地,那是外婆的家乡,路经每一处,我都强硬地把眼前的景象与回忆中模糊的影子重合到一起,只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奢望:童年未走,我对这熟悉依旧。
    刚踏进外婆家门,我就冲进客厅假装熟稔地开灯,可是那两个摁键我确实已忘了哪个才对,生涩地摁去,所幸灯开了,但勉强猜中和那对儿时已陌生的感觉冲撞着我心湖,荡开圈圈涟漪。撇开暂时的不愉,我奔上二楼,我记得六年前父亲从泰国旅游买回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珊瑚给我,我放置在衣柜顶处,只要能寻回,说明我还是熟悉我的童年的,心中隐晦处又是害怕揭开现实的无措。但老天许是眷顾我的,我找到了,儿时踩在大高凳子上也够不着的柜顶现在踩一张小矮凳就能轻松够到柜顶的现实再一次无情地告诉我,我真的长大了,和儿时已不再一样。我轻叹,强压下心里迫不及待汹涌而出的惆怅,静静向后院走去.....后院杂草丛生,豢养家禽的小屋也残破不堪,连那棵饱含我儿时对美食憧憬的芒果树也倒下了,不见了。往昔这里花开似锦,家禽也总是扯开嗓子怪叫,还有那在我眼中参天的芒果树。我还和表哥把小鸟的尸体埋在这个我们认为天堂之境的地方。无奈物非人也非。那祥和的阳光现在倒显得挺刺眼。
    我欲往楼顶再去寻寻儿时的美好,便一步作三步奔向楼顶,打开那破旧的小木门,眼前豁然开朗,清风扑面。儿时有我半人高的围墙现在却只到我膝盖,我还仿若看到小时的我,把那矮小的身子挤了一半到围墙外只为一睹风光。我俯瞰着下面错落有致灰墙赤瓦的小土房,就似俯视着那儿时的我。
   我视线再往后院的方向扫去,高于后院六米多的小山上依旧有个晒谷地,以及那我如何也忘不了的两天参天龙眼树,叶子浓密依旧,却已带着些许枯黄,让我想起了泛黄的老照片,还有人脸上那密密匝匝的岁月皱纹。时光易老树也易老么?我用手摸了摸那树的虚影,心里暗道:“调皮的宁丫头还在呢,树老头你怎么能不听我话,乱长丑到要命的黄叶子啊。”小时候我那跳动着只为摘树上龙眼的矮小身子连同现在那棵树配合在一起,浮现在我眼前。我不再多看那老树,我只愿相信它不会老,它只是不听我话乱长叶子而已。
   我敛起眼里的情绪,把目光投到了隔壁的一间小土房的阳台上。一位老者正把一张带有褶皱的红纸用力抚平,嗷,原来是隔壁家的伯公仔。他执起毛笔沾了沾墨,一手按着纸张,另一手便开始书写。许是年迈,他握笔的手有些颤巍,但手法却极为娴熟。霎时润泽的墨色染上红纸,刚直的笔画卧上纸张,一个笔锋鲜明的大字跃然纸上,他又略微沉思一会,行云流水间,一副横联诞生。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红纸,放在栏杆上,用些石块压住红纸,任微湿的笔墨在阳光下风干,我看着他那花白的短发,中间都掉光了,只剩下一圈短银丝,好似就这么把他圈在了风烛残年的时光里,任他在那力不从心的日子中回忆那不再有的壮年,渴望那不复返的时光。
    洋洋洒洒的阳光照在他有些佝偻的身躯上,他正仔细地洗着毛笔,一举一动间皆是对这些物器的珍惜,我耳边萦绕着栖在枝头鸟儿清伶婉转的绝唱,眼里是一位老者用不多的风雅来洗涤残年之苦的身影,这么风和日丽的午后,我就一直静静地看着老者用文思谱写暮年音曲的身影,安详舒适地让我微微醉醺,这暖到心扉里的阳光也不知能不能温暖那老者孤独的内心(据我所知,他至今未娶)。站得脚有些麻,多想坐着张凳子继续观赏这位老者的杰作。这在愈加繁忙紧促的成长岁月中,我那恣意慵懒的性子也不知还能使多久。老者的家清贫,他自然也就带着些文人骚客特有的酸气,还不知这奔腾隽永的历史长河里,有谁懂得那老者的无奈辛酸,我不敢说我懂,我只是感悟到他那外在的浓郁的悲愁,洞察人心我还不足以。
    不可闻的一声叹又从口中传出,我抬头看那湛蓝的天,迎上那刺眼的阳光,倔强地任眼泪被刺得留下也不愿闭眼,我想告诉那阳光:“我,不,会,老!”当然这只是我这命运蝼蚁在时光漩涡里荒唐的念想与无谓的挣扎而已,该走的,始终会走,何况这不是时光该不该走问题,而是时光流逝本就是万物之道,在下区区一个无名小卒,凭何阻碍岁月流走唉。
    我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长大啦,担子还是意料之中地越来越大,若我再懦弱地畏缩在家人羽翼的庇护下,那我就更没资格和命运抗争了。
    临走前,我狡黠地摸了摸外婆的脸,外婆笑着任我胡闹,沐浴在家人关爱中是幸福,沉溺在家人关爱中是奢侈,是这弱肉强食社会中最避讳的奢侈啊~
   于是感慨一番后,现实之手也把我拎起来了,它把我扔进了未完成作业的沮丧泥潭里.....


                     ◆理想如画◆ 
   
    理想是火,燃起我们心中熊熊希望;理想是风,抚去我们心中悲伤;理想是雨,滋润我们心田;理想是雪,装点我们心灵白暇透亮。
    初生的理想是星星之火,微弱、渺小,一若不小心,便会熄灭,此时的火需要主人的悉心维护。渐渐地,它长成了一簇火团,它开始有了驱赶野兽的力量;蠢蠢欲动的它仍在滋长,岁月如梭,它长成了燎原大火,熊熊燃烧,红焰的火光照亮我们,炙热的温度使我们毛孔扩张,心怀理想的我们吶。感受到了血液的滚烫!少年们!把你们全身的热忱爆发出来吧,抛向天空,抛向大海,如火的我们从不畏惧焚身的悲伤!
    理想有时是濛濛细雨,如麻难断,矢志不移的我们怎会让理想一曲轻易断章。理想有时是纷纷暮雨,洗涤了我们入尘的心,浇灌着我们的心田,让希望破土,萌芽,茁壮成长!理想有时是倾盆大雨,倒头而下,浇灭了哀愁,冲走苦闷,徒留满心欢畅;理想破茧而飞了,它在未来某天,变成了暴风雨!它携着难关与挑战向我们迎面奔来,它用独特方式锻炼我们。少年身躯在风中虽显羸弱,灵魂却已壮大!何曾怕,轻狂的我们用青春的力量面对难关,迎刃而解。在理想的用心良苦下,我们变得如雨搬清新淋漓,任汗淌,与理想之雨交织出成功之辉煌。
    理想如风,需要我们这些愿意随风而跑的少年!它是习习清风,把我们有时寂寥平乏的心湖掀起层层涟漪,那成了少年奋发前的征兆;它是和煦惠风,给少年时而闷躁的心捎去清凉,还复安详;理想伴着我们的步伐,日益成长,当我们的汗水浸湿了理想,它突成可气盖山河的狂风,宛如雄狮朝我们狂吼而来,卷走少年的怯弱和懒惰,脱胎换骨成意志坚毅的国之栋梁。怀揣理想的我们,如风般个性张扬,甚至能力挽狂澜。
    心里飘起了雪,冬风扬玉尘,这雪名为理想。开始,它只是点点雪花,覆盖不全让我心变得斑斓;雪絮纷飞,层层堆积,刹那间,我的心变成了漫天飞琼的世界,纯净晶莹,雪弥天漫地,理想深深驻扎在我的心里,日积月累,堆成雪山。我要用不懈与努力,登上雪山之巅,站在理想之上。
    火烧不息,风吟日日,雨唱月月,雪舞年年。历史中无一名人不心怀理想,让我们的理想飞翔吧!飞过奔腾的历史长河,飞过辽原阔海,照耀苍生,温暖人间。
 
 
2015/2/15 8:12:38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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