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山,是河南省西南部山脉,属天池山。山上有一处飞来石山峰,几块巨石自然天成地形成一个如毛泽东躺身仰卧的形像,为当地人文景观之传奇一景。一年多前,诗人周伟与诗友们千里入中原,在游历了天下奇观伟人卧像后,写下了《伏牛山伟人卧像》一诗。此诗也收录在他最近出版的诗集《路在路上》一书中。
与我们平常读到的描述毛泽东的诗文不同的是,这首诗一改大众形式的“高、大、上”的浓墨重彩,而是用极其平实的文字和手法,把一向教人仰视的一代伟人一下子拉到了跟前,令人倍感亲切。
周伟写诗一向以精炼著称,这一特点在这首诗中仍然得以充分体现。诗人第一句就这样着墨:“牛背上卧着/一位农民的儿子”。短短的两行诗,一句话,十二个字,当中其实包含了极其丰富的内容。
开篇的这第一句诗就直接点题,承标题而将读者的视线往山上引;一语就道清景致的位置和总体形像,让人眼前一亮,视野大开,让人如身临其境,仿佛真的看到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卧躺在山峰之间。这样的景致,当是怎样的出神入化,气定神闲。诗人越过毛泽东作为伟人的光环,把他原原本本地还原到他作为平凡农民的根本身份,此举平添了几分伟人的亲切和作者运笔的非凡胆识。
接着,诗人写道:“运动赤贫/革命田土/直向苍茫大地”。以惜墨如金的方式,罗列了毛泽东一生的主要功勋:一为解放并建立了新中国,二为分田地于民,三为重新把中国推向了世界历史进程的前台。干脆利落,豪气冲天,看似精短的诗行中,囊括的却是一件件惊天动地的壮举,把当时一代人的使命和功绩三言两语就道得一清二楚。词藻之妙,角度之独到,自成一绝。
在如此伟大的丰功伟绩面前,面对眼前巍巍群山,面对岁月流转的变迁。一切又似变得渺小起来:“仰止伟岸山巅/天高云淡/也渺小平凡”。大有浪沙掏尽英雄之势。在这首诗中,诗人想要表达的更是一种我自青山平心静卧,是非功过任人评说的豁达和淡定。不为叹惜,却是从容。
这样的格调在最后更是推波助澜到了极致:“累了/仰卧风云/那是一生最美的时光/”,一代伟人在完成了他毕生伟业之后,在这山岭之上获得了长久的安宁,一如他解放的国家。国泰,才能民安。在这后世盛世之下,戎马一生的元勋终于寻得了长久的安宁,并享受着这份安宁。由此,更突出了他的伟大和永远为世人记住的功绩。
诗人周伟采风洛阳,同时也登临了天池山,看巍峨山川,但见“公心”在目,伟人闲卧,是为意义深远之奇观。诗人以平实精炼的语言,十行成诗,以景书怀,不仅高度概述了毛泽东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一生,同时又引发出回归到“人”的根本立场的沉思,教人心生感悟,同时,诗人诗艺的娴熟以及对文字与意象的驾驭能力,都有着极高的造诣。诗人周伟行文创作不走寻常路,所著自然非寻常之作。
2015年5月18日
●附录:
◆伏牛山伟人卧像◆
周伟
牛背上卧着
一位农民的儿子
运动赤贫
革命田土
直向苍茫大地
仰止伟岸山巅
天高云淡
也渺小平凡
累了 仰卧风云
那是一生最美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