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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专属“六一”
  文 / 崔小林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尽管我早已过了孩童的年纪,但内心的某个角落仍然住着一个小姑娘。她瘦瘦的,小小的,很文静,很听话。自然,也很爱哭鼻子,有点儿小器。我啊!就是那个小姑娘。
    孩童时代的我是个“双面人物”。在学校,我腼腆内向;在家里,我健谈开朗。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猜想着可能是环境的缘故吧。温室里的花朵一旦离开花房就很难舒展的漂亮。我尚且没有资格做花朵,比作小草吧。阳光雨露滋养的小草一旦经历暴风骤雨就很难挺直腰板。委屈地活着,只为证明这世界我曾经来过,现在还在,未来还将永存。
    坐车时光飞车,我回到了1994年。这年,我邂逅了人生中一个儿童节。按照惯例,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并在学校的庆祝活动上表演。作为一年级新生,老师的话就是圣旨-----我们这帮小屁孩儿引以为荣的上皇榜的待遇。我们班表演舞蹈,具体什么曲目我倒是忘了。印象深刻的是自己在舞台上出洋相。仿佛记得是做错了动作。个子矮小的我被安排站在了第一排。这洋相出的可真亮堂!全场观众都看到了。现在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在那个年纪,我的小小自尊心被捏的粉碎。从此,心底长出了一道疤痕,我再也没有上台表演过舞蹈。
    1995年,上小学二年级的我,迎来了生命中第二个儿童节。尽管教室里坑坑洼洼,尽管窗户只有漏风的功能,尽管操场是泥巴做的,尽管只有一个烂糟糟的乒乓台,我还是收获了很多欢笑。我终于鼓足勇气,融入到游戏里。动机只有一个;我要吃糖。尽管客观条件有限,老师们还是绞尽脑汁,安排了很多在他们能力范围内可操作的活动。我最喜欢的还数“瞎子摸象”。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人头,脸庞、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画的大大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一个小朋友双眼蒙上红领巾,转三圈,然后由另一个小朋友把他带到指定位置,眼睛被蒙上的小朋友伸手去摸鼻子,摸到了就是胜利,奖品是大白兔奶糖两颗。另外,吹乒乓球也很有意思。道具是两个大碗和一个乒乓球。记得是这样玩的:把乒乓球放入其中任意一个大碗,然后憋足气,把乒乓球吹入另一个大碗。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即为成功。鉴于这个游戏的难度升级,奖品也升级了,变成了三颗大白兔奶糖。为了解馋,同学们都很活跃。玩得开心,吃的尽兴。真是一个甜甜的六一啊!
    1996年,我上小学三年级。这年,我离开了之前就读的“庶民小学”。去了邻村的“新中小学”。因为二校合并,“庶民小学”只开设学前班,小学一年级至六年级都在“新中小学”就读。新学校条件好很多。三层小楼、高高的窗户、明亮的教师、宽宽的操场。乒乓球台也变成了四个。还有花坛呢!里面开着我从见过的花。后来才知道有白玉兰、一串红和月季。硬件是上了一个档次,可是我的小脚丫每天却要多走2公里。都是泥巴小路,一下雨,经常打滑。我都算不清楚自己摔过多少个跟斗了。换了学校,换了老师。一个很漂亮,看起来只有20出头的美女老师成了我的班主任。她发现我有讲故事的天赋,就多给机会给我锻炼。六一节目汇演上,当着满操场的大人、小孩,我讲起了小白兔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苦心》。表演之前,我经常去老师办公室进行训练和模拟表演。老师给予指引和纠正。正巧一个低年级的同学也要故事演讲,她就在那盯着我看,她班主任还对她说:“你看,这个小姐姐讲得多好。多跟她学学。大胆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魔力,只要是课堂发言,只要是公共讲演,我的胆子都很大。可是一下课,一离开老师的视线,一没了完成任务的要求,我便胆小起来。甚至从来都不敢跟班里的男生讲话。回家路上还被低年级的小男孩欺负。仔细想来,我不够“女汉子”,这才落了个被欺负的下场。
    1997年,香港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这个消息还是在一次周一晨会上校长发布的。作为小孩子,坦白的讲,香港回归与否与自己真粘不上边儿。香港是什么?只不过是耳朵里新听到的一个词语而已。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在1997年的六一儿童节的颁奖礼上,我获得了“雏鹰奖章”。这是一个只有优秀学生才能获得的殊荣。除了奖章,还有笔记本和钢笔作为奖励。作为村小,镇上只分配了一个获奖名额。我便是那个幸运儿。自信啊!大大的增加了哦!此外,还颁布了绘画比赛胜出的学生名单。我得了二等奖。得一等奖的是我们班一个女同学,我们关系也还不错。她画的是一个放风筝的小女孩,颜色搭配的很好。我画的是犯了错误的三个小屁孩在老师跟前认错的场景。就难度而言,是要比她画的难度大。所以当得知自己被她超过,心里还不是很服气的,觉得是老师偏心,平时就只喜欢她。
    上到五年级的时候,换了班主任和语文老师。新来的王老师是个拖家带口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王老师字写得很好,管起学生来很严厉。一向成绩拔尖又听话的我自然成为了老师的“新宠”。我当选班委了。在全班同学无记名投票和老师综合考察的基础上,我成了班里的学习委员。作为学生,学习是最主要的任务;作为学习委员,理应是班上最爱学习而且学习最好的学生。我六岁上的一年级,比班上大多数同学小一岁入学。可能是大脑发育得早,我比他们反应快,接收能力强。特别是数学课,老师只讲一遍例题我就都会了而且自己就能举一反三。数学老师常常表扬我,说我聪明又好学。毕业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我去接侄女儿放学。操场上,我碰到了数学老师,现在已是校长。吃惊地是,他还能记起我的名字还有班里其他孩子的名字。他说:“小林啊!你小时候写字好,数学也好。老师寄于厚望啊!”。告别老师,我掐指细算,有12年没见老师了。难得老师还能记起我呢!
    到了六年级,各科学习难度增大。有一段时间,我的学习出现了瓶颈。不但没有提高,反而还下降了。一次模拟考,一向数学很好的我竟然考了74分。真是出乎意料。本想着可能被老师批评的或者是被叫到办公室做思想工作。第一天,很平静;第二天,很平静;第三天,也很平静。老师压根儿就没有找我谈话。我猜想老师是对我很信任,觉得我一定可以再重整旗鼓。后来的情况也正如老师所料,我的数学成绩上来了并在小升初考试中取得了不错的名次。作为六年级的大哥哥、大姐姐,我们即将告别母校,进入新的学习阶段。这一年的六一儿童节难免有些伤感。我们不再是小学生了。我们不再佩戴红领巾了。我们再也不能参加六一儿童节的庆祝活动了。我被选做六年级的学生代表并上台致辞。为了这一刻能够完美,我特意穿上了新买的红格子吊带裤,搭配着白衬衫,穿着粉红小皮鞋。演讲的内容我是忘记了,想必大都是感激老师和不舍母校的话语。放下小书包,背上大书包,我们上初中了。
    这是我第一次记录自己的六一经历,也是第一次比较完整的叙述六一情节。尽管时光荏苒,尽管岁月蹉跎,尽管跌宕起伏,但某些骨头里铭刻的记忆非但不会消失,反而会历久弥新。
    楼下,学校的广播里正播放着节日的欢歌:“六一,六一,大地穿上花衣。小朋友们手拉手,庆祝自己的节日。……”
    所以说,不管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六一儿童节都是成长岁月里最美的瞬间。



2015/6/2 8:18:12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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