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体不适,向单位请假休息。
虽然说离家很近,但因工作繁忙,再加上坐车晕车的关系,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家中久住。自然就无法体会这些生活锁事,也就诸多事情而看误会重重。
已是上午九时,天依就黑压压的一片,像极晴朗的凌晨四点钟的光景。
婆婆每天都是在十时出门,到离家仅一公里路程的肉菜市场买菜。今天身体安好,每天闷在家中也甚是无聊,除了偶尔翻翻书,上上网外,我已找不到其它事情可以打发时间。
婆婆吃过早餐就说要去市场买菜,乘现在还没下雨,赶紧把菜买回来。“我跟您一起去吧!”我边走边说。
“啊!你今天有没有舒服一点啊?不舒服就不要出去了,我去买回来就可以了。你想吃什么你跟我说,我去买。”婆婆询问着我的身体状况。
是啊!自从身体不适在家中静养,一家人就围着我团团转。只要稍有不适下不了床,先生喂水 、喂饭,婆婆每天都煲汤,偶尔身体好些,看我在房间里忙工作,又把汤送来卧房并叮嘱我赶快把汤喝了,趁热。
“今天没事,我跟您一起去吧!现在还没下雨,一会可能会下大雨呢!”我把伞、钥匙、零钱装进袋子里。
婆婆见状也不好多说了,只简单的一句:“没事出去走走好啊!”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就到菜市场了。婆婆说:“先去那里看下青菜。”
于是,我就跟在她后面挤过人群,来到菜摊前。可能因为来得太晚的原因,只剩红薯叶跟空心菜了。
“这个菜你要吃咩?还是吃红薯叶?”婆婆用不标准的普通话与我沟通。
“吃这个吧!”我指着红薯叶回答。
“老板,这个红薯叶怎么卖?”婆婆捡起一把,看了看问。
“一块五两把,卖完回去了,便宜卖了。”菜摊的老板双手交叉伸了个懒腰回答。
买了两把青菜,婆婆指着前面的肉档,我半猜半跟的随她到了肉档里挑肉。
“买肉,那个肉看起来不要有水。我们今天买一点点肉就可以了,家里还有菜。”婆婆边走边看边说。
我只嗯嗯的受教着。
这风吹得这么猛,大风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不得不找个地方歇脚。前面有个买早餐的中年妇女正在收摊,婆婆见别人要收摊了,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忙问:“阿姨,借你的凳子给我坐下哈!”老板忙着收摊,因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低着头回答说:“坐吧!”婆婆搬来一张凳子给我先坐下,自己又找了一张长凳坐下。等把肉、菜放到桌面上,婆婆摸摸我的手急忙问我:“有没有不舒服?”我笑笑回答:“没有,好着呢!”然后两个人就静静地坐着,看着急促奔走的人们在巷子里来来往往的寻找着落脚点。
没多久,雨像一大盆水直接从望不到边际的高空里倒了下来。直落的雨滴在风中起舞,见缝就“跳”,飘进搭起的铁棚里。起初我与婆婆只是坐在铁棚外一点点,雨滴像白糖一样撒在我们的头发上,把脸颊打湿,凳子不得不随我们一起往铁棚中间挪。微凉的风儿轻轻撩起我的裙摆,赐我一阵抖擞。天依然黑黑的压着这座城市,风儿没有停下“脚步”。排水沟也难以咽下这苍天的“泪滴”,雨水汇成小溪,水流湍急。
苍天停不住的怒吼,风卷着雨滴越发的呼啸,我们又不得不往铁棚里面挪动。婆婆生怕我着凉,无奈之际将青菜与猪肉装一个袋子里,将装青菜的袋子贴在我小脚上,还不停地询问我冷不冷。我总会笑着摇头说:“不冷。”闪电、雷鸣声让我在这风雨中总是战战兢兢,婆婆似乎看出了我恐惧的样子,左手撑着伞,右手将我搂在她瘦小的怀里,一方面可以给我取暖,一方面又能给予我安全感。搂着我的右手不停地在我的胳膊上来回的轻扶,通过摩擦产生热量。她叫我把伞放低点,可以给脚挡下风,就不会这么凉。又将原本应该遮自己头顶上的伞,往我头上方撑。我把伞往她头上推,她总说 不怕。我问她冷不冷,她也只是淡定的回答说不冷。这么大的风、雨,穿着短袖衫,不冷才怪,只是一向要强的她不想在我面前显示她的冷暖罢。
雨,在我们焦急的两个小时等待中终于停歇了。婆婆拧着菜叫我在铁棚里等她,等没两分钟,我按捺不住又出去找她。远见她站在一个卖鸡肉的摊位前挑选,我便走上前去。老板问我要点什么,我笑笑地指着婆婆,示意摊主我们两个是一起的。老板笑着问:“这是你妈?太厉害了,做生意不得了。”我笑了笑回答说:“这是我婆婆。”老板竖起大拇指。这就是对婆婆的肯定吧!
虽与婆婆相处不久,而她那一言一行已慢慢驻进我心里,点燃了我内心那一份渴望被爱的蜡烛,让我有幸与疼爱画上了交点。
伟大这一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一位母亲,她们不仅赐予我们生命,还要日夜为我们操劳。从我们呱呱落地起,她便开始了忙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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