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几年的变化大得有些难以置信,或物是人非,或人物皆非。但也许变化的只是自己的心态,越来越不喜喧闹,对许多本应紧张的事情也漠不关心。散就散吧,没就没吧,最后还不都是这个结局么?到头来要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懒怠联系各种朋友,不惊扰大家的精彩,就算渐渐地都忘了我吧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原本生活就是因人而异,各式各样的。有时走在熟悉的街道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偶尔想起在这天空下和谁谁笑过闹过,而今笑容都模糊褪色,唯有时光像锐利的针,戳破一个个绚丽的气球,那只不过是我们为苦闷生活添彩而胡乱画下的图。
今天去了姑妈家,我做饭,八十岁的姑妈和巧姐热烈地追昔抚今,这个窄窄小小的三居室曾经热闹的年月。记得我住在这儿的两年里,天天人来人往,小客厅都坐不下,打麻将的一桌,周围看客一群。而今憨厚的姑丈死了,胖胖的阿佐死了,卫阿姨率领两个儿媳相继都死了,麻油婆跟人私奔了,最会拍拖的阿平嫁了,帅气的安仔失踪了,陈仔回广州坐牢了,阿莲带着儿子不知改嫁何方了……听着姑妈如数家珍地说起这些,我看到她仿佛一个看戏人看尽了离合聚散,但最寂寞与悲凉的不是离去的人,恰恰是眼睁睁看着一个个落幕而独守在观众席的她。还好,她没有觉得,只是我的感想。
人有时就这样,有胜利者的优越感,却忽略了获胜的代价----孤独。自己不觉孤独应该就不孤独吧我想,谁知道呢,谁的孤独又能对人说?说不出的孤独,往往是群居人类最无奈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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