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过后,为了带小孙女,我又在深圳开始蜗居生活。不记得从那天开始,我每天早晨起来洗漱,就会有一只蜜蜂嗡嗡嗡准时在我家里厨房出现,听到这嗡嗡嗡的声音,我心里就一阵的窃喜,是你吗?我那在天堂的母亲?
看到小蜜蜂到来,我从来都不担心和害怕她会伤害到我或我的家人,刚开始媳妇听到嗡嗡嗡叫的蜜蜂很害怕,当我告诉她这是外婆的化身后她也接受了,她还说:“就是你写《母亲,你在天堂还好吗?》里面描写的蜜蜂吗?真的假的?”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媳妇相信了,因为这只蜜蜂每天早晨都飞来看我们,而且蜜蜂总爱围绕在我身边飞来飞去,像在与我诉说着什么,我每次都用心与它交流。当它飞走时,我总是祈祷人类不要去伤害小蜜蜂,我把它们的生命等同了我的生命,我觉得命不分大小、高低、贵贱,也不认为有好坏之分,我们之所以认为啥啥啥是坏的,啥啥啥又是好的,那是因为自己的喜好和利益,是从自身需求的立场去定论的,所以我不伤害小蜜蜂和小昆虫,因为我认可它们的生命,尽管它们的出现,我们会觉得害怕或让我们人类有些不适。或许它真的是一种轮回或转世,请不要伤害它们,南无阿弥陀佛。
听到嗡嗡嗡的声音,仿佛这个世界不属于我一样,我回到了以前的点点滴滴。有时哭,有时笑。好想你呵,-妈妈!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弱小,无力。我不愿你孤单地离开,即使你不再是从前的你。我一直都想保护的你,也许一直都在呵护我……
2015年10月28日
●附录:
《母亲,您在天堂还好吗》(摘录)
母亲,在您出殡的哪天,我们一家三口躺在床上,忽然一只蜜蜂围着我们头顶在转,您的小外孙我的儿子在叫婆婆,把隔壁房您的儿子引了过来,蜜蜂又围着您的儿子转,又围着您的大女儿转,又围着您最放心不下的父亲转,又围着哪天在我们家的亲戚转,转转转。。。不知道什么时候蜜蜂飞走了,再也找不到了,像您一样从此我只能望着天叫母亲,对着墓唤母亲却再也听不到母亲应答。母亲,蜜蜂是不是您的化身我们不知道,也无从考究,蜜蜂走了,您也走了,母亲,安歇吧,一路走好,我不会让您失望。
在那段没有您的日子。我异常绝望和不安,在您离开我们的第一个母亲节,在我接到儿子送给我的花时,我哭了,把儿子也吓哭了,当他公公告诉他我是想自己的母亲哭时,儿子懂事地反过来安慰我。我知道以后的母亲节我再也不用去买礼物,再也没有送礼物给母亲的机会。老人们在我好小的时候告诉过我:“人死了,它也会想家,所以就会变成飞蛾,或者蜜蜂,或者是蛇,或者其他小动物,回来躲在家里或家里附近。”我总是很留意家里或家里附近是否有蜜蜂出现,一个人独自坐在我们家对面的公园草地时特别想念您,哭着等您,总希望您能出现,偶而见到蜜蜂,我都会忍不住的问“母亲,是您来看我吗?你知道我们一大家子和父亲有多想您吗?于是,为了多见到蜜蜂,坐在公园草地上的我从不敢大声哭,生怕错过你呼唤我的声音,很多次,看着飞来的蜜蜂您知道我们活着的因为没有了您少了多少快乐吗?您知道我有多么想和您一起去天堂吗?母亲,我真的好想好想您……
记得,在您走后的第一个除夕夜晚。家里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凝聚力,远在北京的姐姐因为您的离去她们一家不回来过年。我们一大家子和父亲,哥哥,在饭厅吃团圆饭。想起您每年团圆饭总是为我们做一大桌好吃的菜,特别是您做的酱油鸡特好吃,每次把两个大鸡腿分给孙子和外孙,象征站的稳和长的快,虽然,那年,两个大鸡腿父亲代您分给孙子和外孙,可是孙子和外孙都说没有您做的好吃,再也听不到您说“我孙子和外孙真乖,长大了一个是画家,一个是科学家,肯定有出息”。我知道我的泪马上要成为决堤的海,我以借放筷子为由。默默走进厨房,我不想让节日的气氛变得凄凉伤感,当我走进厨房,我看见一只蜜蜂趴在洗碗台的窗上,我居然有一点惊喜,觉得好亲切,我轻轻的问:“母亲,是您吗?回来和我们一起过春节了?”那蜜蜂一动不动,像是熟睡,我静静的看它,大气不敢出,害怕惊醒您,过了一刻钟左右,父亲在叫我,我悄悄的退了出去,告诉父亲母亲回来过节了,他变成蜜蜂在我们厨房洗碗台的窗上,父亲马上冲向厨房。而那蜜蜂已经没有踪迹。我们找遍屋子所有间间角角,就是找不到那蜜蜂,父亲委屈的哭了说:“那是你母亲回来了,他还是舍不得她的小女儿,只让你看看她,就不让我也看看,她好狠的心呀!”一大家子和哥哥抱着父亲哭成一团,而我却朝每个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寻找,我知道母亲一定没有走远,她一定还在看着我们,她一定也在很伤心的哭泣。也许,她现在正在用手抚摸我的头,也许正在替我擦干泪,也许……
(写于 2010.3.16,全文见本网作者诗文集 http://www.maypoetry.com.cn/poetry/go.asp?id=4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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