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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海湾,春天还很遥远
  文 / 叶才生


    2003年3月17日,布什电视讲话,对萨达姆发出最后的通牒,要求其以及儿子在48个小时离开其国家,否则,准备时刻对伊动武。而且,声称先后有45个国家支持对伊动武……
                                         ——题记

黄昏五点的窗口,一个通过荧屏的数字
带领着冷空气,令这个春天的到来多么缓慢 
我打开一张彩色的地图寻找冬天与春天的位置
树木在新闻的味精中不知不觉改变了摇晃的姿势
冰雪重新在孤岛团结,阻止前进的船只
那只燕子在雨中低飞,找不到回家的路,我确信
隔着遥远海湾的那边,春天还很遥远

那边,花朵以愤怒的拳头解释春天
那边,天空用硝烟的预兆治疗情绪
那边,白鸽降到了梅雨的平均水平
而假寐的眼,奸笑的枪声
以及毛茸茸的计划
依然没有在舆论的汪洋中受潮
他们在文字的歧义游戏里
在一张没有春天印章的决议里
在一张没有春天出席的宣告书里
纷——纷——醒——来——
醒在耶鲁撒冷、红海与海湾之间
醒在用武器去抢救武器的种子里
醒在用普遍的鲜血继续染红三月的花朵
那些版面,那些现场直播的媒体
用沉重而加粗的黑体字报道
45个国家,30个进行白天般的直接援助
剩余15个不愿百花齐放
在黑夜与黑夜进行秘密的支持

我是一个诗人
一个普通的诗人
对蔚蓝而宁静的天空有着简单的理解与向往
对白色的寒光与受难者冰冷的塑像
我有一个铁字:不
——那是我内心的防盗门,信赖的密码
我希望每一个善良的人们
都是枕着月色而不是枕着恐惧度过每一个夜晚
而这些朴素的愿望
如今成为购买和平拼凑的零钱
他们粉饰真挚的呼唤,中断大众的目光
把所有的鸟毛换为乌鸦的羽毛
把接吻的灯光与低矮的炊烟用解除一词捏灭
把沸腾的火焰用纸包好

依然是草长莺飞的三月
阳光没能成功地召开会议,樱花与罂粟花一样胡乱生长
恐惧学着蜜蜂,学着非典型肺炎
泄露一个地方与另一个地方的仇恨
有人带上了白色口罩,带上了白色手套
匆匆上班匆匆回家,不愿发言
而隔着遥远海湾的那边,春天还很遥远
(本文获2003年全国“春天送你一首诗”中山赛区二等奖)
2009/9/16 21:58:19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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