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新侨务和文化之旅随笔之三
离开澳洲科技园,我们前往悉尼国际机场,飞往库里斯班。
我找到位子坐定,抬头望帮助乘客放行李的空姐空哥,感到一种温馨的气息在弥漫。这温馨来自于空姐空哥的笑容,自然而持久的微笑。即将起飞,我环视舱内的所有的工作人员,跟我们国内航班上的空中小姐、空中帅哥有点不一样。国内航班的都很年轻,这里的大多数是大姐、大哥甚至大妈大叔级的人员。其实,我在墨尔本飞悉尼时就察觉了这一区别。我对广勇局长说起这一现象,广勇说国外的航班都这样,很多“上年纪”的空姐。
只能怪我见识少,一直误认为空姐是吃青春饭的职业。
望着一张张似乎不会停顿更不会消失的微笑,我确信那笑容是由内心的喜悦传递出来的,不仅温馨,而且强大。他们是处于为乘客服务的工作状态,我由此感到他们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感受到一种敬业精神。尽管,乘务员这份工作并不轻松。一种强烈的对比也油然而生,几十年来,我在服务行业、包括公职人员队伍,看到了太多转脸即逝的笑容,也看到了不少上班还没开始干活就期待下班的神情。
也许是目前我们的公职人员缺乏有效激励机制,比如公务员,除了巴望提拔升职,没有别的指望,就连考职称都不允许。以前考上的职称,也只是一种褪色的荣誉,如果不是高级职称,还懒得提。又比如事业单位,干不完的活,而对个体而言,干多干少,区别极小。但在我看来,缺乏有效激励机制并不是根本问题。我觉得,根本问题在骨子底里的文化,在思想文化或者说在文化思想这一层。现代白领都有学历,有知识,大多数人有一技之长,但这只属于知识。要到达文化层面,还需要完成另一个过程:领悟。也就是说,把知识的“所以然”觉悟了、彻悟了,才上升为文化。
有时候很简单的道理,就是因为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比如工作,比如为人处世。社会人不会独立存在,人与人相互依存构成了社会。既然相互依存,就必须相互服务,这也是我们日常工作的核心部分,即使独立性极强的科研,终极目标也不外乎还是为社会服务。
然而,“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一具有大文化意义的至言,似乎长时间地停滞于政府层面的提倡,很多人于行动上希望多一点“人人为我”,至于“我为人人”,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就慢慢形成了社会风尚的下滑趋势,并渐渐冲击道德大厦的基石。而本应服务于人的快乐工作,渐渐成为负担,甚至沉重的负担。这时,我听到机舱里有人谈足球。我不禁想起了那个总在微笑且微笑里藏着一丝狡黠的老头---那位用“快乐足球”理念带领中国足球首次打进世界杯决赛圈的米卢。
库里斯班机场就要到了,又见空姐空哥们一起各就各位。温馨的气息又一次弥漫,并在我脑门上升腾。沧海一粟的我,此刻也想说一句比较大的话:什么时候普遍形成“快乐工作”的境界,大中国,就彻底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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