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一个意外得让自己都惊讶的梦。我居然梦见自己与一个见隙多年的朋友在一起重归于好了。
我和我那倔脾气朋友原来单位上同事过几年,是个木工,长得五大三粗的,非常阳光的国脸,稍不留神,任何人见到他都会认为他是个当官的种。所以,关系铁的那些年,我们都戏称他“叶局”。他很健谈,很懂一些客家典故,与他在一起也确实能长点见识,可就是脾气特倔。
记得2002年左右,章源宾馆还没开工之前,我在工地上承包“工程办公室”吊顶装修工程时,由于为了赶工程,就在工程承包前约定了由他一起合伙方能如期完工,于是才敢把那工程揽下。然而,开工那天正赶上国庆,大家也觉得大半年下来确实没休息过,都想放假逛一天街。于是,后来,我便建议休息,并待在家里忙别的事情,可他却想上班,临时催我上工地,此刻我还没吃早饭就说了一句“等我吃过早饭就来”,没想到他突然脾气就上来了,马上说“那么晚了还吃什么早饭”。我听他一牛,我的脾气也来了,心想“工地是我承包过来的,我是老板,你还敢这么牛着对我?”所以,我也就顶上一句“雷公都不打吃饭的人,你不让我吃早饭让我象你一样为钱卖命?”
就一样一句话,我朋友就彻底地记我仇了。
所以,俩人后来在做事的时候就不再有说有笑了。待工程完工各自分账结清工资后就从此没有了来往,连碰面时的问候也没有了。
最后我还更来气,觉得他太不够意思了,我之前帮了他那么大的一个忙他怎么能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了呢?未免也太绝情绝义了吧!
事情大约在2000年的时候,他家二楼的阳台改做厨房,阳台顶想用钢筋混凝土浇铸阳台顶。那时的他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准备好了,就在开工的当天,三楼的住户去城管大队举报他,城管立马下了一张“违规通知单”给他,叫他马上拆除所有违规建筑,恢复原貌。他接到通知单后傻眼了。于是到处走关系求人情,皆没有得到任何解决,后来是我了解到三楼住户在某个镇上当副手,于是我找到曾经是我高中老师的某位县直人士通过某县领导出面,直接找到三楼住户“谈话”,迫于权威,三楼住户不得不做出全权让步。因此,在我的周旋下三楼住户圆满而快速地从城管大队撤案表示不再追究此事了,而城管部门也表示此事民不告官不究只要两个人都没事就没事了。
当事情解决之后,我朋友当时就给我送来一箱饼干作为报酬。
可他之所以得罪三楼住户,是因为他在与三楼住户闹矛盾时动用过木工斧头入户吓唬过人家,人家怀恨在心才择机报复他的。
时间一晃过去好几年了,因为心里的不平衡,加上多年来的铁交情,我们之间虽然多年来一直不对话,可也难免会在其他朋友家有碰面的时候,所以,当他后来有意无意间在我和别人聊天时对我插话以示“恢复”的时候,我依然有些对他不依不饶。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们的隔阂才一发而不可收……
可事后想想,却又总有悔不当初的内疚……
昨天,我无意中看到银行门口一个保安非常象他,我很想近前看看究竟,可我依然没有这个胆量去会他,我只是徒增了许多的回忆而已,觉得人生一世,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是得罪了,有些不值。
当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非常诧异:他怎么会去当保安?就图个吃饭的钱吗?
于是,晚上便梦见他了……
梦见我们又回到了我们的木工时代。
我借他家场所让我加工家具,待我累了在后院歇息时,遇其邻居,与其邻居交谈。邻居也因锁事与他成仇人了。正当我聊到兴致时,他回来了。且背驮一大捆柴火,席地而坐,并使劲背推着柴火进屋,喃喃自语:“谁在家里做木工?”其妻在厨房不知回了一句何话,他似乎没听清什么,表面上他是极不情愿看到在我在他家现身。
我在屋外听其呢喃,进退不是,遂强做镇静,向屋内回话:“叶师傅,是我在你家做事”。叶故使惊状:“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在我家做事?” 我随即应答:“我问了你,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我吗?不然你不答应我怎么能进来呢?”
叶低头不语,……
梦醒了,我也就沉思了……
我和叶的错如同玻璃一样,透明却不能碰,但这却是我内心深处的呐喊,总有爆发的时候。
终于,一个梦,醒了我十三年的错。
2016年2月3日夜11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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