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雪小禅的《那莲 那禅 那光阴》
雪小禅用文字腌制时间,孜孜以求,在沉寂了十年后,再次指尖上捻花,用《那莲 那禅 那光阴》里温润细腻的文字讲述,她一个人安静走在风中,把光阴比喻成一朵幽静的蓝莲花,行走着渐渐赏着莲花羞涩的含苞、盛开的喜悦、凋落的哽咽,渐渐地用文字修炼自己的安贞、宁静、热烈、直接,字里行间闪烁温暖的光芒。
在雪小禅的笔下春天所有的植物都是有勃勃生命力和富有人性的,鹅黄柳绿有着人一样生动的表情——羞涩而放纵,刹那间铺天盖地都是春天的拥护者:桃花红艳得有贞烈的品性,杏花雪白得有些伤悲,无名的小花不甘心落后,满山遍野争先口后地往上长呀长;樱花盛开得妖娆、浩荡、缠绵——把最热烈的爱与最深刻的离别统统都融进春天的怀抱。作家甚至觉得春天的夜晚碧空如洗,凌晨三点还舍不得睡,信手把内心的喜悦和颤栗寄给草长莺飞的春天。
雪小禅写具有野草秉性的人物——“她”貌美如花,却因倔强得罪上司,被派到乡镇一间沙石料厂去上班。风里来,雨里去,二十多公里路程,路上要过河、经火葬场……这女子挣扎着活,“命如草,如菖蒲,任由风吹雨打,不会死”。“她”用唱戏打发时间,采来野花装点破旧的小屋,一段段摧残,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迎来生命的春天。我想:这或许写的就是作者自身从前的一段经历,如今她淡淡一笑,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故事里摇曳那些曾经的风雨和苦难,都随风轻轻飘散,唯有那坚强是一道光芒,至今还温暖着她。
孔雀在雪小禅的心里是最唯美的动物,不惜用一切褒义的词语去形容孔雀的美:外表鲜艳的羽毛、尾巴闪光的金翠,心里洁净的品质、孤芳自赏的性格。在作者看来,世界上有很多种鸟类,唯有孔雀的美是独一无二的,精神高度洁净,身体极度完美。读来,仿佛她就是一只开屏的孔雀,珍爱着自己的身体,守着精神的金翠,熠熠闪光。
无论是植物、动物还是人物,全都在作者的笔下栩栩如生,带有作者深浅不一的呼吸和褒贬丰富的情感,赋予读者生动曼妙的想象,叫人翻过一页又一页,舍不得放下这文字散发的光芒。
雪小禅的日子在《那莲 那禅 那光阴》里描述的夹杂着市场喧闹声、鸟儿的欢唱、树木的馨香中一路走过来,如烟花一样,绽放过,疼过,爱过,欢喜过,她把心中千丝万缕的爱恨缠绵,用笔尖轻轻拈开,成画,成花,成字……如一道温暖的灵光照进读者的心里,飞扬起无限美好的情愫,如同柳絮悄悄然的飘飞过去,感觉到她温柔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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