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歌唱道:“我得到自由时便有了歌声了。”
the waterfall sing, i find my song, when i find my freedom."
—— 泰戈尔
我抬起头,梦想的触角会动一动。
人类的来历复杂,若能溯源而上,我们便能持续抬头,看到惶急的目光和松懈的意志相互碰撞。
迎面而来的水势席卷一切:野草可以折腰垂眉,她的柔媚百变;岩石可以漠不关心,他的棱角张扬。我们真的能够带走一切么?
离岸百步的春天,印满桃色粉唇。
滑入溪涧的都给了昨天,或明或暗的细节兀立,花瓣儿一磕一碰,她们就能想起过往,想起曾经走过的小径。水声淹没攀谈,落日抽回所有光线,时间也要收回颜色。
落在丛草的都给予今天,潦草的初吻,清浅的齿痕,搁在风中晾晒,我们的体温持续散失。你终究会感觉到凉意,感受到泥土中伸出的枝条,像一个熟悉的手型。
悬在天空的都留给明天,蔚蓝色的布景方圆十里,阳光的刺绣沿边缝合,或抿着,或开着,或怒着,或笑着。毫无例外都须等着,等到一个恋爱的理由。
我们真的离自由那么近吗?
我若遽然回首,洪荒时代已远,迎面而来的水势席卷一切。无边的秋雨簌簌而下,无边的落叶萧萧而去,无边的轻雾匆匆聚散。
我们再也无法顾盼自如,再也无法恋栈不去。
瀑布歌唱道:“我得到自由时便有了歌声了。”
我们再也无法立足于洪流。
大河断流唯因自由需要空间。
雾岚涌起,别无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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