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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尼皮,心灵的圣地【长篇叙事诗之五】
  文 / 冬原



    21

法庭上
被告变成了原告
控诉国民党的滔天罪行
宣传共产党深入民心的主张
共产党人为共产主义事业 
视死如归的高风亮节
震撼了法庭
震惊了道尹江映枢
从他嘴里喷出的
一个个带血的字眼
成了对国民党反动派的宣判
成了对官僚军阀的控诉

龙云气急败坏
没有了办法
于是下了枪决的命令
1929年5月16日
阴沉沉的天空
将要压上大地
北来的风
停止了脚步
盘旋着不愿离去
呜呜地
呜呜地
不知天空在哭
还是大地在哭

李鑫  戴德明
杨逢春  巨柏年
昂首挺胸
毫无惧色
高呼着革命口号
明亮的眸子
闪出来了红艳艳旗帜
闪出来了金色的太阳
闪出来了革命的武装
闪出来了正义的铁流
向惊慌失措的
国民党反动派横扫过去

鲜血慢慢渗入
倒下的这片土地
扩展  
扩展
在石墙子外
在查尼皮的山岗
在蒙自的红土地
在云岭大地的峰峦峡谷
染红了杜鹃花
一丛丛一片片
燃烧  
猛烈地燃烧


    22

刚刚长大的大孩子
一个年轻的共产党员
不到二十岁的生命
成为革命道路上绽放的一朵
最美丽的杜鹃花
他贫困的童年生活
造就了坚忍不拔的性格
在叔父家成长的日子里
接触到不少进步思想
和许多同学一起
走向了革命道路
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8岁的戴德明
就被组织上派到蒙自小学任教
以此秘密开展地下活动
得到了锻炼和进步
勤奋刻苦地工作
得到了上级的肯定
不久又被调到查尼皮搞农运
和少数民族农民
同吃同住同睡
为了像个农民
就光着膀子在太阳下
把皮肤晒得又黑又亮
甚至炸裂脱皮

1928年4月
组织上又调他到个旧矿山
协助李鑫开展矿山工运
不停地工作调换
不停地角色转换
使他迅速成长
成为中坚和骨干
出色的工作
出色的业绩
推荐他为大会代表

1929年2月
不满二十岁的他
当选为中共迤南特委委员
和中共个旧县委常委
在最危难时刻
他想到的是战友
为了营救战友
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宁愿牺牲自己
在激昂壮怀的国歌声中
走向刑场
留下英名光照后人


    23

一个四川人的后代
生在了昆明
长在了昆明
厉害的嘴巴子还是四川味
出身清贫
未念完中学就出去当技工
挣钱
贴补家用
这时的他深受
工人运动的影响
投身到革命洪流之中

巨柏年1927年入党后
受组织委派到蒙自铁路火车站
机修厂工作
以一名技工身份做掩护
开展地下党的工人运动
他组织工人
他深入工人
把工人团结起来
解决帮派争斗恶习
策划成立“劳工堂”
进而成立机械工会
展开了有声有色的斗争

1929年3月
涌动多日的炽热的岩浆
终于猛烈地喷发
给黑暗太久的长空
划出一道短暂但又有
巨大能量的灿烂光辉
3000多人参与的大罢工
以工人的胜利宣告结束
成为云南铁路史上
最值得大书特书的一页

星星之火
一旦燃起
全省各地必成燎原之势
滇越铁路
个旧锡矿
也纷纷效仿
资本家和反动当局的嚣张气焰
终于给予沉重打击
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工人
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回


    24

当一声清脆的啼哭
从镇南县城
西街鲍家巷对门传出
张家顿时喜气洋洋
杀鸡宰羊比过节还要热闹
而这样的高兴没有延续几年
可怜的孩子呀就遭遇
父亲亡故
母亲改嫁
接憧而来地打击
在它幼小的心灵
埋下一颗倔强坚韧的种子

他就是张舫
只能被寄养在昆明
陆军讲武堂当军官的叔叔家
他聪明好学
他听话实诚
以优异的成绩读完小学
又在省立一中开始新的学习
在这段日子里
他与进步学生发表《缘起》
在各个学校广为散发
陈述五四运动发起的缘由
号召学生们展开声援活动

随着时光流逝
张舫逐渐成熟起来
他参与组织了秘密进步社团
讨论时局和社会主义问题
出版了进步刊物《滇潮》
号召青年学生
探索救国救民的革命道路
他的双目格外鲜亮起来
他的胸怀格外宽广起来
喷发出来的的阵阵激情
温热了昆明的寒冬

1921年开始
张舫的生命
变得更加绚丽多彩
飞溅出一颗又一颗
灿烂的火花
他和十几名云南进步青年
历尽千辛万苦
终到北平
在陈独秀李大钊影响感召下
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
经过血与火的洗礼
又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
人生最美丽的诗章
在动荡的岁月中写成


    25

1927年
乌云密布鲜血横流
蒋介石悍然发动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
广东军阀更是肆无忌惮
大肆捕杀共产党人
广州黄埔军校学习的张舫
在残暴的“清党”中被捕
严刑拷打
百般折磨
加之猪狗都不如的生活
更加坚定了他
继续革命的信念
和永远走革命道路的决心

1927年12月11日
中共领导的广州起义
攻破国民党监狱
张舫被营救出来
伤痕累累的肌肤
瘦削摇摆的躯体
枯草鸟巢般的头发
拖着沉重的步履
一小步一小步前移着
只有深深凹陷的两只眼睛
还是那么炯炯有神

1928年初转移到上海
又经王德三推荐
和中共中央批准
同年9月回到云南
被选为中共省临委委员
负责军事工作
他的身影
开始不停地在云岭大地奔波
他的激情
开始不停地在云岭大地挥洒
云南最早的
从事军运工作领导人
书写了新的光辉的一页

他传播所学的军事知识
他搜集各方面的军事情报
他向省内驻军散发《告云南士兵书》
号召为军阀作战的士兵
举行兵变
参加红军队伍
他秘密在中下级军官中
发展党员
建立党组织
在接受了宣传的士兵
发出找红军去的呼声
有成排成连的士兵哗变
卓越的工作
使他成为优秀的军事干部


2016/5/9 17:32:37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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