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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耄耋老人
痴痴地坐在会址门口
但他心中
依然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84岁的杨自林
沉浸在17个代表的
音容笑貌中
他们当中许多人
很年轻就牺牲了
为了我们
为了很多很多的穷人
走了
我要一直守着他们
直到我也走了
闲暇时刻
他总会把目光落在
墙上挂着的烈士们的照片上
久久地
久久地
而心中在自言自语
叔叔娘娘们
你们还记得这个小山村吗
小山村的人记得你们
你们用生命换来了
共和国幸福的今天
你们会永远活在
查尼皮的青山绿水中
目睹过
国民党的血腥屠杀
经历过
枪林弹雨的考验
他始终坚守在这片土地
每个月200元的生活费
他已经感到很满足
从没有向组织上伸过手
从没在人前诉过苦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支撑起精神的高峰
2000年1月13日
一个默默无闻的老人
一个守着一大会址的老人
平静安详地走了
从未向向组织提出一条要求
毫无遗憾地走了
留下的是一身清辉
留下的是无私奉献
查尼皮这片土地上
他的身影就在火红的
杜鹃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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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去查尼皮
不用再走小路爬山路了
一条公路蜿蜒而上
从芷村路口直通查尼皮村
人们不会忘记
是马逸飞去世前几年
在80多岁高龄时
多方积极协调
1993年修好通车
马逸飞没有忘记
查尼皮在他23岁的生命里
绽放人出生最灿烂的
花朵
他不会忘记
在迤南工作的日日夜夜
年轻的蒙自县委书记
青春的足迹留在了
小东山查尼皮长桥海
大屯海余家寨灰土寨
大红寨小红寨
等等少数民族村寨
计算他徒步走过的路
不知有多长多长
滴落的汗水
不知浸透了多少土地
三年的时光
无时无刻不冒着生命危险
从事地下工作
穿村过寨
宣传宣传
联络联络
用蜡纸刻出王德三著的
《苗夷三字经》
让革命的声音
在广阔的农村传播
马逸飞
是17名代表中
幸存下来的又一人
曾担任云南省交通厅副厅长
第五、六届省人大常委
在国民党反动派
掀起的白色恐怖中
他曾与组织失去联系
直到1946年重新加入党
再次投入到革命洪流中
走完了生命最后的里程
无愧于青年时代
立下的铿锵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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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
描述一个坚贞不屈的烈士
因为他牺牲的时候
还不是一个共产党员
但他和其他三个共产党员
同唱国际歌同赴刑场
面对死亡
毫无惧色
他已经用行动证明
他是一个够格的
共产党员
翻遍能找的资料
想看一眼杨逢春烈士的形象
根本没有一张他的照片
哪怕很模糊都可以
起码有个轮廓
他好像从来没有到过人世
而他确实存在了二十三年
一个极平常的人
一个以工人身份为掩护的
地下联络工作者
穷人家庭里的穷孩子
很小丧父母亲改嫁
读了几年小学
就去学裁缝
后又学车工
目睹了人世间的悲苦
目睹了资本家的残忍
一旦接触到共产党
一旦获得革命的道理
很快就会在心灵深处
喷发出炽热的火花
可以无数遍地想象
可以无数遍地猜测
他在农村奔波的身影
他在厂矿奔波的身影
轻如飞燕展翅
重如山峰屹立
虽然是一颗流星
却留下永恒的业绩
日日光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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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云南省一大顺利地召开
让我们记住了他的名字
他叫黄明俊
没有看到
那激动人心的时刻
在靖边
被苗族武装首领王小章
误认是官府派来的暗探
杀害
丢于石洞中
尸骨无存
成为迤南地区第一个革命烈士
如果没有黄明俊
一大会址会不会在查尼皮
谁也说不清
1928年5月
他通过农民李开文的关系
来到查尼皮
以开办学校作掩护
开展革命工作
短短的时间里
打开了工作局面
成立了云南
第一个少数民族党支部
黄明俊很会发动群众
展示出很强的能力
几个月中
在查尼皮周围村寨
建立了十几个党支部
他卓越的工作
当选为蒙自县委委员
负责查尼皮一带的农民运动
他创办的查尼皮小学
设施极为简陋
两间茅草房
几张陈旧的桌子条凳
所教的学生从八九岁到十几岁
晚上还要办成人识字班
不仅教授知识
更重要的是
传播反帝反封建思想
宣传共产主义理想
黄明俊在查尼皮
打下坚实的基础
一大批骨干力量培养起来
发展了李开文等一批共产党员
建立了一大批农民协会
会员竟达800多人
在云南辽阔的农村成了奇迹
在少数民族地区更成了奇迹
拥有这样的奇迹
拥有这样的条件
中共云南省一大会址
选在查尼皮
水到渠成
成为永远的光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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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群外国人当中
很难见到一个中国人
因为在法国监工的眼中
中国人笨如牛
死脑筋
不开化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
招来到工人
也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越南人
而工人出生的刘元林
车钳刨铣钻打铁翻砂
样样在行
无人能比
在法国人蔑视的眼光下
百般刁难
依旧通过了各项技术考试
录取为钳工
进场后
却被派去洗机车锅炉
他忍辱负重
站住了脚跟
开始传播革命的火种
交朋友
促膝谈心
用真诚换来信任
用勤奋换来好评
用金子般的心
换来工人的拥戴
云南铁路总工会成立
迷拉地火车站党支部成立
发展党员发展团员
八次罢工六次胜利
精心地布置安排
沉着地策划指挥
坚定地斗争信念
机智地用兵布阵
一个高潮接着一个高潮
一个喜讯接着一个喜讯
一大代表
大多数乘火车到达迷拉地
他精心策划
他细致安排
人和设备
巧妙通过敌人严密盘查
摆脱敌人的封锁
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会议结束
又安全送出
为一大顺利召开
立下了汗马功劳
解放后
刘林元成为活着的又一人
历任中共云南省委常委
省总工会主席
省监委书记
省政协副主席
省政府副省长
离开那个铭刻在记忆的日子
已将近40年
在他弥留之际
茅草屋里那面鲜红的党旗
依然在眼睛里
飘呀
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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