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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轻唱
  文 / 崔小林
                     




    本不是多风的季节,我为何想到这个话题?深究,找不出缘由。脑袋里,单纯地出现了这五个字。它们在脑海里蹦啊!跳啊!玩的不亦乐乎。于是,我加入到它们的行列,疯狂地展开遐想。企图,书写属于自我的《晚风轻轻唱》。
    比起小雨,风带给我的灵感甚少。一到有雨的日子,我是说什么都能挤出几个看上去很优美的句子,我是说什么也能拧出几行听上去很婉转的诗歌。但风不同了。我关于风的浪漫记忆少的可怜。仅那么有限的几次。
    风来了,我差点儿被吹进稻田里。那年我9岁,在邻村上学。那天,风很大,雨很急。奶奶早早地在校门口等候,准备接我回家吃中午饭。奶奶撑着一把大油伞,我撑着一把小花伞,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田埂上。呼呼呼,呼呼呼,大风忽然狂吹了起来。奶奶麻利地拎着我的胳膊,生怕我掉进田里。尽管已上小学三年级,但我的个头矮的出奇,看上去跟幼儿园大班的孩子一般大小。好险!我的半个身子都被刮飞了,只剩下奶奶死拽不放的那只胳膊在空中摇摆游荡。刹那间,我有了貌似钟摆的形状,左右左,左右左,晃荡着,晃荡着。
    风来了,我的小教室飘起了小雨。在本村的小学堂里,我上了两年幼儿园和小学一、二年级。操场是泥土做得,紫红紫红的。但凡下雨,总是很难下脚。用力过猛的话,还可能陷进泥坑里,使劲儿拔很需气力。更别提教室了。地面是坑坑洼洼,跟平坦差着十万八千里。黑板又旧又不清晰,写着写着,经常掉下黑色的小颗粒。窗户啊!倒是很有特色。只有铁的生锈的框架,一片玻璃都没有。我的老师们倒是充满智慧。一遇见刮风下雨,就把我们的小伞撑开,斜挂在窗棂上。什么风啊!雨啊!都被挡在教室外。风一来,小花伞被吹动的鼓起“小包包”,有点儿热气球的味道。雨一来,又都被盛进小花伞的倒U型的胸怀里。我们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就被转移了,偷偷地笑,傻傻地看,偶尔还来个眉眼传递。但最遭殃的还数本就坑洼的地面。屋顶经常漏水,刚好滴在地坑里,于是,教室里多了许多“小湖泊”。我们的小脚啊在水里划啊划,似乎正热身准备和游鱼一较高下。
    风来了,我的泪珠儿横飞。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爱哭的女生。尤其是小时候,哭算得上我的专长。没睡醒,哭;醒晚了,哭。受委屈了,哭;父母话说重了,哭。一句话概括:我十分“小气” 。长大了,哭声一年比一年少,美其名曰“成长”。但有一次我是记得很深刻的,就是四年前我失恋那会儿的事。那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谈恋爱,因缘际会,月老把我们串在了一起。的确,我们有一段甜美的日子。似乎那也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刚毕业的青年女孩与毕业三年的青年男孩在媒人的“穿针引线”下荡起了爱的小舟。有过争吵,有过温存。只可惜他渴望稳定的心与我不甘平庸的心发生了碰撞。刚出校门,我想法特别多,幻想与浮躁大大多于稳定。再加上家里的因素,我自身的因素,他的因素,我们最终还是分手了。即使阔别两年,至今那仍旧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不带功利的爱情的滋味的确甘甜可口。要是时间能倒流,我一定牢牢地握紧命运的垂怜,直至生死将相爱的人分离。有爱情,有自信,有快乐。
    此刻,窗外没有一丝风的痕迹。太阳炙热的光芒霸占了整个时空。偶尔,竹叶摇动,但又力量渺小的造次不起来。打开电扇,旋转,来一场人工造风。这感觉,没有大自然的馈赠惬意凉爽。
    风啊!
    下次你来访一定记得通知我。
    也一定要记得住我酣睡的模样。
    枕着你,
    我在梦里轻轻地歌唱。


2016/8/11 10:18:03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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