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五月诗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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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
	文 / 金禾

乌云堆满了死寂的夜空
愁云堆满了她干枯的眼睛
寒霜铺上了她拥挤的皱纹
    铺上了她沙哑的喉咙

深夜负着一个衰老的竹篓
驼着背，蹒跚而行
残余的时辰
从她的枯背上溜过
像一只饿狐
从快要瘫踏的桥上窜过
夜的迷雾，是它看得见
    却摸不上的尾巴

她摸摸路边的枯树
夜的四肢一动不动
她摸路边的高墙
夜的脸像块铅板
她再摸摸大地，大地冷冷的
夜的胸膛上，蜷伏着
一堆蛇，吞噬了她安祥的梦

她像冬风里摔倒的一棵老树
无力的手掌像片无奈的落叶
在荒凉的大地上翻卷着、摩挲着
大地像一具被抛弃的
      铺上了寒霜的死尸

她从夜的茫茫的一个角落
    摩挲到另一个角落
从冷冷清清的一个垃圾堆
    摩挲到另一个垃圾堆
摸到的张张纸片
都是死神向她发出的请柬

          98.7.5于江油

摘自本人的原创博客：http://m17721918136.blog.163.com

2016/10/9 9:07:06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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