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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 (外一篇)
  文 / 崔小林
   



    什么是家?
    是高高的房子?是袅袅的炊烟?还是腊梅花盛开的小院?答案不是唯一的,正如每一个生灵都充满多样性一样。答案不是永恒的,正如人会随着际遇的变化而变化一样。
    最近的我,开心了许多,幸福感升腾起来。不是说恋爱了,不是说稳定了,而是我的整个感觉曼妙起来。默名中,有一种力量在牵引。我开始感恩上天的安排,我开始感恩父母的陪伴,我开始感恩我作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而存在。在这小幸福萦绕的心间,有一丝小小的波澜把我牵绊,渐渐地,我们熟悉起来。它告诉我说: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园,有父母的陪伴就是温暖,有温暖的感觉就是幸福。
    幸福是两个多么温暖的字眼!
    幸福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
    我不但要抓牢它,我更要好好守护它。待到春暖花开,待到风景绚烂,待到倦鸟归巢,待到冰雪消融。每一天我们都不分开,每一刻我们都不分离。我会用尽所有感恩的细胞,我会耗尽全部珍惜的血液,再加上我那虔诚的心和我那热烈的情,我要将那幸福默默守候,直至永远,永远。
    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月缺了有再圆的时候。幸福能不能永生不灭关键在于怎样去拿捏。其实啊!只要心怀感恩,换个角度去思考,生命时时刻刻都充满惊喜。尽管说人外有人,尽管说天外有天,尽管说比你优秀的人儿亿亿千千,但只要找准自己的位置,带上点儿雅的爱好,带上点儿爱的情愫,带上点儿家的温暖,幸福的长河便会川流不息。蠢笨的我至今在发现这一点,真是后知后觉。
    此刻的我,突然想起了高中宿舍里的“卧谈会”。睡觉前,大家总要聊上几句,尽管冒着被生活老师抓个现行的危险。我们聊学习,我们聊梦想,我们聊爱情。那时我们嘴里的爱情多半是偶像剧里的俊男美女恩爱的桥段,那时我们嘴里的爱情也有部分是八卦红男绿女的长短。但有一个梦想似乎是大家共享的,那就是关于家的憧憬。心思细腻的女孩子甚至早早地就勾画好了家的模样,甚至选好了砖的形状和墙的色彩。不得不说,我佩服极了。原来想象这个东西可以无限发展而且还不用花钱。坦白地说,那时的我根本就没有去细想过“家”,还总以为“成家”是个很遥远的话题。
    毕业了,考上大学的念大学去了;找工作的去工作了。还有该嫁人的嫁人去嫁人了。虽说没到法定年龄,但在农村这样早婚早育的现象并不罕见。换做是封建社会,女儿十三四岁出嫁是天经地义的。现在我们的同学里,早点儿当妈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读了大学的也基本都成婚了,剩下的那一部分要么是疾病拖累,要么是缘分未到。我的同学中就有因病过早离开人世的。每每想到逝去的年轻生命,我都会暗自庆幸----活着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面对死亡是宿命安排。如果说一个人的出生蕴含着不平等,那么死亡一个人的死亡理应也蕴含着不平等。但我总是觉得,死亡更是要平等一些的。当然,人类之外的多维世界我是没有了解的,我也没有能力去了解。因而我的推断带有极强的局限性。假若死后真有魂魄,假若下辈子可以投胎,假若生死可以用货币置换,那将是一个多么混乱的局面。我极力去幻想,同时,我又极力去拆穿我的幻想。应该是有一个王统治所有生灵的吧?不,人人生而平等。应该是有一种力量封印过往的吧?不,任何物质都会消亡。纠结之间,我选择认命。既然生下来做了“人类”,那么就按照“人类”的方式去活吧。
    一个人读人,两个人是从,三个人念众。老祖宗在造字时便把握住了人类适合群居的习性。成婚吧!成婚就有了家。成家吧!成家了就可以造人。等到下一代出生,你的妻子或者你的丈夫便和你更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携手共同养育爱的结晶。因此,成家立业是重要的,要不然也不会影响着炎黄子孙五千年有余。
    直至科学迅速发展的今天,直至观念更新频繁的现代,我们的血液里那“成家立业”的因子是一刻也没有离开的。(就普遍而言,标新立异者除外。)对我们的父辈而言,协助子女成家是他们应尽的责任。于若干年之后的我们而言,帮助孩子组建家庭也会成为我们的责任。随着年龄的增加,随着阅历的丰富,随着世事的变迁,我们会渐渐领悟一个极其简单而又极富哲理的事实:婚是要结的,孩子是要生的,家是要共同守候的。
    守候,守候。
    起码也得有个对象啊!
    陌生的你,是不是也这样觉着啊?


                      ◆梦是一场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迷上了《周公解梦》。但凡是我能记住的梦境,醒后我都要在百度上搜索关于我的梦的解析。若是讨了个吉利的说法,我是要欢喜半天的。若是得了个悲伤的结局,我是多半要担忧的。好在总体上看来,我的梦的解析都是积极向上的。在众多梦里,要数梦见白玉观音那次最令人心动。梦里的菩萨圆润白皙,慈眉善目,而且还冲着我甜甜地微笑。我粗浅的理解是:转运了!转运了!菩萨也来告诉我这令人激动且喜悦的消息。
    在最近一两年的梦境里,我的母校、我的老师、我的同学频繁出现。昨晚,我还梦见自己回学校参加考试了呢!滑稽的是,考文综前我一点儿内容都没记住,几乎是裸考,这与我的向来的作为是背道而驰的。而且,在地理课上还开了小差,被地理老师训了一顿。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然与地理老师高声争辩起来:“老师,我上课开小差,是我的错,这一点我承认。尽管我上课没听懂,我下来肯定会想办法弄懂。但是作为老师的你是不可以这样数落我,伤害我的自尊的。我可以向你道歉,但你也得为你的行为负责。”想不到,一直唯师命是从的我竟然会与老师争论地面红耳赤。莫非是补偿心理作怪?做了那么多年乖孩子,我也来叛逆一回。抑或者说,我的叛逆被尘封在了梦境里。唯有在天马行空的想象中,我才能释放被压抑的个性。从另一个侧面可以看出,我还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尽管已经快奔三十了,但与刚出校门时的心智还是十分雷同。我不知道该是要窃喜,还是该是要悲伤。喜的是我仍然童心未泯,悲的是我没有一点儿进步。
    谈到进步,我不得不提的是----我深切地感觉我已脱轨了好多年。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发展的快,就拿上次路过重庆的所见为例。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各色商业文化倾情入驻,城市规模仿佛扩大了一倍,这与我三年前所见是大有不同的。后来,向一个在重庆工作的同学打听才知道重庆近几年发展的火箭速度。群里好多同学都没联系了,偶尔逛逛QQ空间才知道曾经的他们也在飞速变化着。有事业有成的,有结婚生子的,有继续学习的,有主动创业的。像我这样蜗居在小镇上的是极其罕见的。
    惊呼之余,我开始了思考。的确,我羡慕他们在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中游走;的确,我埋怨自己的蜗牛速度,以至于与先进的思想,瞬息的变化,光明的前景无缘。但回过头来,我再想,我事实上不是很喜欢大城市的生活。出生在农村,成长在乡野,我更熟悉的是乡村生活,我更青睐的是田园景色。这样想来,我是幸运的,起码我知道我自己要什么、适合什么,而不是盲目的去效仿别人的活法,以致于断根忘本。此外,最重要的是现在的生活状态让我很充实、很快乐。
    我们的一生会面临很多抉择,同时,我们也面临很多挑战。有的时候,怎样的抉择就会带来怎样的挑战,怎样的挑战也会带来怎样的抉择。作为一个女孩子,折腾与不折腾,折腾与被折腾,折腾与懒得折腾,我们都有比男孩子更实际的豁免权。在我们所接受的教育里,女孩子嘛!找个稳定、轻松的工作,嫁个好人家,照顾好家庭就是上天赋予女性最好的宿命。的确,我们身边不乏这样的例子。但也有不少追逐事业成功、实现自我“大价值”的大女人。要知道,在一个男性主导的社会里,女人要成功比男人要成功可是要艰难的多啊!拿句不太恰当的话佐证:“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肯定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势必有一群在幕后支持她的男人。”且不谈那些桃色新闻,且不议所谓的裙带关系。这句话本身就是有偏见的。单凭量词“一群”与“一个”,就会引发人们产生不合法的联想。字言片语中,暗含着对女性的歧视和侮辱。男人和女人有着各自的优势和天生带来的局限。真的说不上谁比谁优越,只是在不同的社会体制、历史背景、工作领域下,扬长避短的程度不同而已。
    祸兮!福兮!
    福兮!祸兮!
    无论是选择以家庭为主,还是选择以事业为主。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当事人最清楚。雾里看花,花不一定不美;挑灯看剑,剑不一定不利。抉择与选择,进与退,缓缓爬行或是飞速前进……。
    大不了,把实现不了的抱负交给梦吧!尽管我也深刻知道,寄托于梦境是心理上的迷信,正如人们信奉命理、命学的道理一样。但倘若这点儿补偿都不被允许,生死簿上该会新增多少排队的人口啊?
    去吧!
    狠狠梦一场,
    梦吧!
    即便那是一场空。


2016/11/2 12:34:10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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