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渐凉,把云髻山头枫叶的脸都吹红了,落在冰冷的鹅卵石上。
吹落的火红的枫叶,飘香的花朵,映着蔚蓝而高的天。雪一样白的云,点缀着山尖。
赤裸着双脚,走在冰冷的鹅卵石之上,寒意就像一件件披着嫁纱的乡愁涌上心头。那些曾经不被重视的往事,那些不曾说出口的话语,此刻,都被冷风一一掀起,一一吹咧了嘴,还有擦不尽眼角滚落的热泪。
奶奶,那满是老茧的双手,细细的,任劳任怨地牵着四只大小不一的“猴子”,在金灿灿的田间劳作。
岁月是一把无情的镰刀,割断地不仅仅是禾苗,还割弯了奶奶拱桥一般的腰。割下的禾苗,收获了“黄金”满屋,却也在奶奶的俏脸上割出了皱纹带我们长大。
打谷机啊!那响彻田野轰隆隆的响声,稻谷欢快地在你“肚子”里舞蹈,而你似乎没有半点的疼痛。我的好妈妈,我的到来是否予你是甜蜜的负担?当我从你肚子里爬向世间的那一刻,你是否也像打谷机一样咬紧牙关忍着这十二级的疼痛?我第一声的啼哭,成就了你完美人生。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你耗尽所有的青春来供养我成长。禾苗把所有的养分、水分给了金灿灿的稻谷,只为这就是一生的经过和无私的爱,一如你——我亲爱的母亲。
钟声敲断了我的思绪,课间,孩子们欢快的笑声,把我从沉醉的乡愁里拉回了现实……
给了我生命的和带我长大的两个女人,家里永远为我亮着的“路灯”,成了踩在异乡这片土地里浓浓的乡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