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褪去美丽衣衫,一点点地又冷起来。生起炉火,在炉火边捧着一本书看,再泡了一杯茶。
平日是不饮茶的,农村人没这闲暇,渴了喝杯白开水止渴就是。这两天老觉口渴,刚烧了新鲜开水,我想泡杯茶会好点不。我掀开放在香火台上的铁瓶子,里面有我在春天时自采自制的茶。我是个不殷勤的人,到了春天个个喊着“采茶去哟!”
我却不跟着去,因为我怕不会制茶,浪费了好茶。而前几年我也种了几棵,现在可以采摘了。于是,我也不管制得好与否,尽管有模有样制了一点。还好,没有揉成粉未,倒是有一粒粒的。
我撮了一小撮放进杯子,便倒开水,我只是外行,于茶道是一点不通的。
然后拿书看,看到一篇写梅岭赏梅的文章,看了一段后便喝茶。此时,茶水成黄色了,茶还烫,便细细呷一口,大概是烫,或我原本不会品,没有茶味,而再细喝几口,才觉茶水有点苦,过后有点淡淡的甜,我边喝边看书,随作者与写梅的笔触而动。梅为何物,多少文人墨客提笔畅怀。而放下书,杯里的茶水也没了,我起身再泡一杯。
这回我不看书,只是喝茶水,这杯感觉不同第一杯,刚才还有点苦,这次感觉没有,只是淡淡的甜,很轻柔地润滑我的喉咙,流进我的胃里,身心舒畅。人们对茶的崇拜,犹如对佛对道的崇拜,我不信佛,也不懂道。而茶的这些秉性,我也很敬仰,它长在山野,一缕清香要引来多少茶客。在这寒冷的冬夜,炉火暖了我的脚,而茶暖了我的心。我是个俗子凡胎,总会因一些事,一些情绪扰乱清净的心房,甚至走不出因别人一句恶语的怪圈,我是一个常常挂着小心情的女人,而今晚这黄色茶水却给我一点启示。茶,如我生在山间,长在青野,朝饮露,暮送霞,来往于山岫,清清静静,所不同,我是凡心,它是佛陀。亦或许我忧之过多,愁也过剩,才有这口渴舌燥,而喝了这茶,细尝它的味道,甜淡中略带一丁点苦味,清香轻绕鼻尖,脸上愁容似也随之清淡一些,喉咙的干燥也好些。
直此,我才明了,茶守了寂寞,再经历人们的揉搓,却在用水煮过或泡过,还要温润于人的心田,还有那淡淡的甜,还给人们总是一丕净土。我也应该向一些所谓的愁与苦,释然,心里才能装下一些事情,脚步才会从容。
2016,11,29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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