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都有过这样的想法：我要快快长大，待我做了爸爸、妈妈，我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受约束，不用被管教。这般自由自在是多么令人心驰神往！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会厌烦母亲的唠叨，我们会记恨父亲的严厉。有的时候，冲动的我们还会选择离家出走。这个家简直令人窒息！父母的思想是如此顽固！唉！不可理喻！此时此刻，你会选择逃避。甚至，到外面去流浪。可当残酷的现实像浪花一样，一波接一波地涌来。你招架不住了。你会想念曾经那个家。碍于所谓的自尊和面子，你选择在外苦苦漂泊。处处碰壁，你会感觉全世界都辜负了你。你会感慨：“天大地大怎么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寻找自由本身是没有错的。我也渴望自由。只是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我们人类是群居动物。不同的生命个体要在一起生活，就得有一个可以约束大众的准则。准则内，你的自由是要被限制乃至被牺牲。准则外，你的自由可以激情挥洒。可当你跳出准则后，你会发现世间没有真正的自由。比如说，太阳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在白昼与夜间切换。比如，小溪不可能迂回着自下而上奔腾。比如，作为万物灵长得人类不可能越过自然规律。我们的确没有真正的自由，我们能争取到的只有相对的自由。参照其他生物而言的相对的自由。
人这一辈子也就短短几十年。我们是该花时间花精力去追逐自由呢？还是该委屈了自由去明哲保身？任何执着都是有代价的。权衡再三，过个不用牺牲太多的平凡的日子吧。这样，容易些，不至于孤苦。或许，这样的想法适合单身贵族。委屈一下，组建个家庭，免得到头来孤家寡人。还要顶着社会舆论的压力，还要顶着父母亲情的感情债。近日来，我也在思考；单身狗的日子的确逍遥自在，但这种自在是否牺牲过大？但回过头来，勉强去建设所谓的圆满的幸福又值不值得？
我惶恐了。人生第一次，我是这样没有主见。真实的想法是：“我向往婚姻，我又惧怕婚姻。我渴望爱情，但我又不相信爱情。”矛盾中，纠结。纠结中，矛盾。一向崇尚精神自由的我的的确确陷入了不自由的境地。我的想法与观念，我的思想与信仰其实是被我所接受的教育、我所生活的环境、我所成长的背景裹挟的。源于不自由的自由本质上就不自由。真的，真的，我惶恐了。
作为社会大家庭中的我们，很多时候要为全局考虑，要为集体打算。这种情况下，牺牲自我自由的情况是有的。比如，逢年过节还在边境站岗的战士。比如，大年三十晚还要上春晚表演节目的文艺工作者。比如，因执行重大任务而潜入敌方的人民警察。牺牲了自己去成全别人，他们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自由的丧失，更有血脉的中断、生命的终止。
想想我自己。突然间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要妥协？为了父母的期盼，为了亲人的牵挂，为了后半辈子的依靠。很遗憾，我给不出答案。骨子里，我是个倔强的人。不是我故步自封，不是我假装深沉。说真的，我是命里无缘啊！苦恼。苦恼。
到后来，我只能安慰自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随缘。但愿月老和天上诸神能听到我的心声。纵使婚姻无望，也要过得充实、愉悦。
叽里呱啦，又有些怨天怨地了。事实的真相是：我的思绪飘荡在天南海北，我的信仰游走在四面八方。做真实的自己，即使不自由，我也要努力潇洒。不枉在人间走一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