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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青春
  文 / 崔小林
                 
--谨以此文献给苦难深重的她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的生命里邂逅了她;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的记忆里开始有她;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的心里总是惦记她。
    她,是一位悲情的女子。
    她,有着滴血的青春。
    出于对她的保护,我不会提及她的名姓。也是出于对她的尊重,我不会泄露她半点隐私。她非常信任我,我也非常信任她。于她,于我,我们是最瓷实的知己与最真心的灵魂伴侣。需要声明的是:我们在精神上交汇,又在心意上相通,更是希望彼此幸福、快乐、安康。
    幼年时代的她,文静、听话、乖巧;
    少女时代的她,害羞、内向、腼腆;
    青年时代的她,刻苦、上进、倔强;
    中年时代的她,淡泊、稳重、担当;
    老年时代的她,豁达、释然、安详。
    当然,后两者是我的杜撰。因为此时的她还在青年与中年之间徘徊。也是熟知了她的性情,我才大胆揣测。希望我的猜测不要离题太远。也不是说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只是很讽刺地证明我并不了解她。
    这两天,她心情不好。交谈中,我感觉到一丝丝凉意。尽管现在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但只言片语间尽是无奈、尽是沧桑。想当年,她也曾纵横职场;想当年,她也曾迷人万千。只是,谁都抵不过岁月的雕刻,不论在身体上,还是在心灵上,都会留下印记。既是对经历的证明,又是对往事的记录。   
    我亲爱的朋友!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无论你处于怎样的境地,无论你遭受多么厉害的风霜,你千万不要忘了你还有我啊!我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我可以聆听你的思想;即便是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我也能为你的心灵疏压。一份快乐经过分享可以变成两份快乐,一份忧伤同样的也可以分割成两份忧伤。减半了,痛也就不那么痛了。”
    什么是朋友?不就是危难当头伸出援手吗?
    什么是知己?不就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你吗?
    更何况,号称“灵魂伴侣”的彼此不就是应该祸福与共、真心相交吗?
    我完完全全理解你的思虑。尊严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隐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善意的珍藏。再好的关系也抵不过内心底的防御。这种防御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人的本能。我没有理由要求你卸下面具,因为我也做不到。我也没有理由让你不假思索地和盘托出,因为我也做不到。我所想要表达的是:“我亲爱的朋友!我不忍心看你有如此遭遇,我更不忍心见你如此神伤。我害怕我认不出原来的你,我更害怕你认不出我来。假如真是伤心至极,你一定要想办法将负面情绪赶跑或是屠杀。要不然,你会失了快乐。要不然,你会失了健康。要不然,你会失去所爱。要不然,你的思想会变节。要不然,你会悔恨交加。这样的苦果,你可万万不可品尝。”
    即使是你不说,我也能猜测到一两行,甚至能根据你的语速、音质、表情猜测出十之八九。再好的化妆也遮不住空落落的眼神。再好的面具也藏不住话语中的忧伤。你要坚强些!如果实在坚强不起来,那就放声大哭吧!哭泣并不代表懦弱。就算是有些没骨气,也好过憋在心里啊!我在乎你,我关心你。一是出于我们之间的友谊;二是之前的你也是这样待我。振作起来!打起精神!实在都行不通了。那我就允许你独自忧伤。但是有一个大大的前提,那就是得有个时间期限。人一旦长期陷入某种负面情绪,非死即伤。记住我的话:人世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珍贵。
    身为女子的你,真是算不上漂亮。而且,离美丽很遥远。要不是疾病困扰,你或许还称得上“清秀”。胖了八九年了。你也不爱打理自己。可我想要告诫你的是:“你这样草率地对付自己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你的心灵美我了解地真切,那是因为我们多年相交。可是,对于那些初次见面的人而言,他们看得是颜值,记得住的是漂亮。拾掇拾掇自己吧,即便是财力有限,即便是习惯了节俭。光阴易逝,青春不复。你再也没有29岁了。”
    关于爱情,你的仅有的情感经历我是知道的。因为,我也曾经与你分享我的不成功的青春悸动。我们有个共同的致命的弱点:我们对于爱情的幻想没有实现的土壤。太过唯美的期望,太过理想的憧憬、太过完美的要求。也倒不是说物质上要多么华丽或者高大上,我们追求的是精神上的交流、灵魂上的沟通、志趣上的相投、价值观上的雷同。就是这些,这些貌似虚无的标准没有可映射的对象。思量再三,我觉得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执着的寻觅并等待;二是凑合将就。两者相较,我倾向于第一种,但我又有些惧怕倔强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我猜测到你或许也会选择第一种,要不然你不会同我一样单身若干年。此外,我们身体里都蕴含一种叫做“不甘心”的基因。若是没了它,估计你两三年前就做了嫁娘。田间地头劳作,厨房坝场带娃娃。你的坚持是正确的。因为你的坚持助你实现儿时的理想。这一点上,我要向你学习,性格懦弱的我远不及你刚强。
    你的心里事我自是深知。
    我的心里事你肯定了解。
    不必在此长篇赘述。概括起来,也就是遇到心仪的他过上平稳安定的日子。短短几十年,越是平淡越是珍贵。腥风血雨太过残酷。轰轰烈烈太过招摇。最大的幸福隐藏在最平凡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之中。更何况,再铿锵的玫瑰也希冀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最后,我还是要不厌其烦地再说几句:“我亲爱的朋友,伤心了就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太伤心了,大哭一场或许是不错的发泄方式。当灾害来临之际,不要惊慌。当疾病席卷重来,不要放弃希望。路总是在脚下。对了,珍惜青春,珍惜当下。世间果真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这一段独白,我既赠与你,也是赠与我自己。
    人生路漫漫,且行且坚强。

2017/4/5 15:04:28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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