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不喝酒的人来说,“醉”是与自己不沾边的话题,也是我无法生动形容的意境。然而,我今天想要讲的并不是身体上的麻木和味觉上的迟钝。我想要集中阐释的是心灵上与精神上的醉意。
古有“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山水之间”,今有“谈天说地,爱恨情愁”;后一句显然是我杜撰的。“醉”之于我而言好比“梦境”之于我,在清醒与懵懂之间流连忘返,在幻境与现实中努力挣扎。我的醉其实是有意识之醉。我自动地屏蔽了过往的坎坷和哀伤,我过分地青睐当下的稳定与安逸,我刻意地描摹内心的惶恐与向往。为什么会这样?我反躬自省。最深层的原因是源于本性的自我防御机制的开启。起初我是模糊的,也是不确定的。在看完《七个我》这部影视作品后,我意外地发现:原来童年的惨痛经历是日后痛苦的源泉,只要治愈了童年的伤害,就算分裂成为七个人格也可以恢复如从前。当然,患有人格障碍的沈总是最痛苦的人,日日与自己的其他人格作斗争,还要防着家人,防着对手。只有在白欣欣面前才他最是真实。爱情的力量与爱人的陪伴最终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结局。以此为例,并不是说我喜欢人格分裂这个话题,而是这部剧给我的启示颇多。任何存在都是有原因的,只要从根儿上找到了症结所在,再怎么难治的心理或精神上的疾病都可以被治愈。还有一点就是,像白欣欣那样单纯地为了爱人的感情非常珍贵,我不仅心生羡慕,而且还有一些嫉妒了。最重要的是它给了我希望,给了我光亮,让我对于人性本善充满憧憬和期待。说不定哪一天我也有那样的幸运,邂逅生命中那个他。
我之“醉”还要生逢时宜。深夜里,我喜欢买醉。我嗜好的不是酒精,而是那一种精神上的畅快与心灵上的洒脱。每当我凝视群星在朗朗的星空里闪耀,我会按捺不住感动和欣喜;每当我看到那弯弯的月亮在摇摆着舞裙,我会不由自主地高歌一曲;每当我听到窗外昆虫的集体合唱,我会忍不住推开窗来一睹夜的风采。只有深夜,带给我清醒。只有深夜,允许我懵懂。只有深夜,宽容我任性。我也因此变得胆大起来,更学会了在深夜的襁褓里尽情撒欢。与其说是夜让我迷醉,不妨说是我让夜跟着我迷醉,我其实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孤独。落寞。感伤。它们一次又一次争先恐后地侵入我的精神领地。
懵懂。清醒。释然。它们在人生舞台上粉墨登场并表演独奏或是独舞。
或许,我需要酒精了,好歹可以浑浑噩噩一把。
或许,我需要清醒了,至少应该从正面去思考。
“醉”终究不是一个好法子。
敢于直视惨淡的现实和淋漓的鲜血才是真正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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