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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离不开水——观《大江大河》有感
  文 / 崔小林
    咋一看题目《大江大河》,我还以为是略带穿越喜感的古装剧。点开来看,才发现,它是从那些年下乡插队和恢复高考的事情讲起。
    对于历史学得不太好的我而言,我不好评述当年的社会背景与历史变革,也搞不清楚所谓的走资派,右派,整顿,摘帽,成分不好。当宋运辉、宋运萍同时考上大学时,二人因为家庭成分不好而失去了复审的资格。我才似乎有了一种意识,造化弄人。命运不公。在姐姐的努力下,政府最终划给了他们一个名额。带着伤痛,出自关爱,源于大义,姐姐自愿放弃了复审资格。被蒙在鼓里的弟弟一心期盼着能与姐姐一起上大学,等待,等待,无尽的等待。当镇上的大学生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宋运辉却迟迟未收到录取通知书。猜测着,猜测着,他终于在父亲面前爆发了。“都是你害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一连串怒气冲天的归因将父亲气倒了。宋运辉跑出了家门。没过多久,传来父亲被送入抢救室的消息。宋运辉向医院飞奔,姐姐和妈妈陪伴在父亲身侧。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宋运辉认识到:他错了。幸运地是,父亲被抢救过来了,一家人又团聚在了一起。推开家门的那一刹那,奇迹出现了,迟迟未露面的高考录取通知书现身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宋运辉心中那股怒火也随之被消灭了。这个大学终于来了。
    大学是开启新世界的一把钥匙。走进大学的宋运辉倍感幸运,非常珍惜,他如饥似渴地阅读着,学习着并主动承担起阅读《人民日报》的工作。在很多同学眼中,这可是苦差事。他还与姐姐保持着通信,一是鼓励姐姐再考大学,二是与姐姐分享入学体会,三是向姐姐传递外面的消息,四是互相了解近况。卖掉了心爱的长发,姐姐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前去看望弟弟。拉着姐姐的手,姐弟俩儿奔走在偌大的校园。“小辉,你钱够不够?小辉,天冷了,注意多穿衣服。小辉,你过年能回来吗?小辉,不要熬夜。”姐姐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弟弟。
    与大学失之交臂的宋运萍因缘际会开始了长毛兔养殖。也因为长毛兔,她认识了后来的丈夫雷东宝。对萍萍一见钟情的雷东宝,想法设法地靠近萍萍。有过误会,有过反对,有过质疑,有过担忧。但是两人最终还是喜结连理,过起了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在萍萍的提点和帮助下,本就极具领导力的雷东宝带着小雷家大队的人一步步脱困,从全县最穷的村逐渐变成了县里的典型。这位军人出身的雷书记,做事雷厉风行,有股闯劲儿和狠劲儿,脑瓜子很好使,能吃苦,爱讨教,小舅子宋运辉的指导和讲解也为他分忧不少。一切都发展地顺风顺水,直到宋运萍的离世。
    失去妻儿的雷东宝,茶饭不思,痛不欲生,足不出户,形容消瘦……初识时,她害羞并生气地走开。成亲前,她能不计前嫌,不计较贫穷,不计较文化悬殊。结婚后,她一方面操持着家务,一方面自学自考,一方面无微不至地关心、帮助、照顾着自己。还记得那夕阳下,两人肩并肩。还记得,那小道上,两人一前一后的骑车。还记得,结婚那天,她是如此美丽,如此娇羞。还记得,遇到困难时,她总是陪伴在自己身边。还记得,即便是母亲的错,她仍然孝顺婆婆。
    失去姐姐的宋运辉,难掩悲伤,难掩愤怒,痛苦爬满了这个意气少年的心头。想当初,是姐姐带他长大,是姐姐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是姐姐时常嘘寒问暖,是姐姐给初入职场的他做心理疏导,是姐姐,是姐姐……。尽管后来宋运辉同意父母去劝说陷入丧妻悲痛之中的雷东宝,但他明确表示,自己永远不会原谅他。如果不是他,姐姐不会离去。这个执念,他一辈子都放不下。
    失去女儿的宋家父母,日日垂泪,每每追思。为了照顾儿子情绪,为了让被悲伤淹没的女婿振作起来,他们压抑住了伤痛,苦口婆心地对小辈们进行开导。“做老人的都挺过来了,你也该挺过来。如果你还惦记与萍萍的这份情,就按照她的心意活下去。你这样子,萍萍会责怪我们没有把你照顾好。”
据说,后来宋运辉发展的很好,但是逐渐失去了当初的纯真,变得很官僚,家庭生活也不如意。据说,雷东宝因思想意识不到位、文化水平有限、不听劝解等原因逐渐被时代所淘汰。(目前,本人只追剧到了24集。听说可能只是听说。)我不由地联想,萍萍的萍里有一个三点水,编剧是否将其暗含在时间的流里?失去了水,大江大河终会枯竭,男人亦如此。宋运萍的离去是悲剧的开始,也是弟弟和丈夫转折的开始。我不由地再次联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女人何尝不是如此?
    于丈夫,于弟弟而言,妻子,姐姐,是自己生命里不可缺乏的那股清流。
    于集体,于家国而言,历史的洪流和时代的变化是一切的源泉。顺之,成事。逆之,败之。
2018/12/26 9:11:51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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