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划过脸颊时带着雨,雨滑落发际时搅混了一地泥浆,你跌倒了,在无忧无虑的童年,受伤了。迷迷糊糊中瞧一眼护士的手,一针管药水推进肌肤,病房静如一塘秋水,无波无浪。
梦中醒来你天真无邪的笑了:真安静!是的,很安静,风不曾悲鸣,雨没有哭泣,只有窗外树梢的鸟儿飞来跳去,你很好奇不知谁有那么大的魔力,能禁止它们平日里叽喳不休的鸣叫。
一切声响在你的世界里戛然而止,没有善意提醒,没有恶意欺蒙,甚至没人知道。风声雨声、哭声喊声,连同自已的呼吸声,就这样消失了,消失的如此彻底,一起被强行掠夺的还有你说话的权力。
从此你的世界声音不再拜访,你的说你的唱统统退化,不管眼前莺歌燕舞,还是背后电闪雷鸣,都把你置之局外。常言一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又怎能真正感同身受有理无力可争、有痛无声可吟、有爱无音可颂、有疾无处可求的窘迫和无奈。
哭泣吧,放眼四周春暖花开、岁月静好,何处求泪水。呐喊吧,山川风景如画,十里春风,山谷却没有回声。你想啊,放弃吧!泥潭深厚,泥浆裹着裤腿,记录的是你一寸一寸前移带着血的印,沉沦吧!道上却是你摔倒爬起的踉踉跄跄在描述一路辛酸。
然而世俗的眼里,你和命运抗争的努力只不过是手舞足蹈咿呀乱叫的可恶之物,仅凭外观把你单纯、纯朴的情感和力求积极生活的态度无情掩埋。
常人无法理解你挥舞双手在舞开心智,用力踩踏,是在付出十倍百倍于常人的坚持和努力,翕动的嘴,呼岀的是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自强不息。于是乎,脏活累活难诉被你汗水浸泡的滋味,创业道上刻录你负重前行的风尘苦旅,文案灯底投影你百折不挠的身影。终于你用自尊自爱支撑起生活的那一线天,弱势的你虽生如小草,但不妄自菲薄,既然不能放喉高歌,那就用手语舞动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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