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熬过了据说是深圳几十年来最热的夏天,因为必需在正午的太阳下工作,当秋天的风一点一点吹上来的时候,通透、凉爽、博大,心里萌动的感激就溢上了眼帘!有时候有时候,一阵风,一丝雨,一个眼神,一声问候,都会让我温暖很久很久。
摇下车窗,秋天的风很随意地涌上来,双手交抱,很长时间了,我习惯让音乐洞穿心脏的位置,只有这个位置才能剥离全部的杂质与思想,让音乐抚慰与拯救日益憔悴的身心,接受纯粹的旋律洗涤,一切就变得单纯起来!对待爱情也一样,我们总是不能做到纯粹、干净,那是一种境界,那是我们穷尽一生也在追求的境界!纯粹得一如天穹下秋天的透明的风!生活的过程中,我的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慢慢地,里面浸透了很多的思想与杂念,我怀念身轻如燕的孩童,我怀念倾尽所有的向往,甚至于家中门前泡桐树的挺拔以及那个高学级的邻家男孩,他把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放大的背景留给了一个在诗中长大的女孩,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女孩的初恋能温暖与激励她的一辈子。渴望大都市生活,渴望更高的生活质量,名与利的迷惑与沉溺,让我在纯粹的过程中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当发现身边所追求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的时候,作家阿来被问到他的《尘埃落定》拍成电视的时候,他说:那如粪土!当我也意识到了的时候,我已经万劫不复,再也回不去了!阿来在开我们的一个小型的会议,看到他睡眼惺忪,我发信息给他:阿来,打起精神。他回:渴望你的地震!其实人性就这么简单呀!
这也许就是每个人必需要付出的成长的代价。渴望有多深,痛苦就会有多深。
素面朝天,布拉几长裙,倦懒地偎在车里,秋天的风伴着等待的恬静还有音乐的消溶, 女儿背着书包从学校的大门口出来, 她说:妈妈。她10岁。我就收回了心情,带她回家。她经常的一句话:妈妈,你不高兴呀?
她总是想我高兴。
我逼她走一条可以倾尽所有力量的路,不再让身心有太多的积郁!
我只能这么做了!
1989年,我第一次乘飞机,赴上海参加艺术节,在一个体育馆里举行的,池坐上有好几个交响乐团组成的乐队,著名的老艺术家朗诵诗,当诗与交响乐浑然一体的时候,大气磅礴的艺术巅峰让我久久不能平静,那就是艺术的最高境界呵,当我们需要激情的时候,再没有比音乐与诗更好的形式了。
我庆幸:我是个诗人!我内心还蕴藏激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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