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兄篡位与大义灭亲
——韵说濮阳【13】
卫国都濮阳，虽小国运昌。（1）
传至十二代，庄公曰姬扬。
娶妻齐庄女，芳名曰庄姜。
貌美且温淑，诗中存妙章。（2）
复妻陈国女，历戴媯成双。
厉媯子孝伯，完以戴为娘。
庄姜视己出，母慈子善良。（3）
又妾生劣子，公子州吁郎。
庄公既盖棺，即位长子完。
完性素诚懦，史上称卫桓。
州吁异母弟，骄纵性劣顽。
平时受父宠，竟日惹事端。
父薨兄即位，乘机掀波澜。
勾结碏子厚，共谋夺金銮。
石碏获其子，杖責莫容寬。
随即锁空屋，大夫心稍安。
孰料逃州府，二人俱得欢。
卫桓十三年，周平王归天；
桓王即大位，诸侯贺空前。
卫桓拟吊贺，州吁计周全：
石厚伏兵甲，州吁设饯筵。
酒至半酣处，乐奏翻新弦。
卫桓起还敬，州吁喜灿然。
佯醉致失手，杯落地平川。
州吁弓腰拾，旋即完后边；
短剑出手疾，桓公赴黄泉。
石厚伏兵起，侍臣诺连连。
矫称公暴殁，继统续蝉联。
石厚以助虐，官位至峰巅。
州吁坐当朝，流言满天飘。
弑兄难服众，政权虑动摇。
石厚荐其父，共政乐逍遥。
州吁备厚礼，石碏莫应邀。
石厚請父計，碏言莫心焦：
覲見周天子，名份顯高標。
名正言自順，议论自然消。
石厚恍然清，父计果英明。
转而露难色，向父陈实情：
新主素无往，起疑事难成。
碏言陳桓好，偕主共前行。（4）
州吁闻此喜，摆驾赴陈城。
石碏显胆识，血书送陈国：
州吁石厚言，千万莫为惑。
陈桓礼义人，依计擒二贼。
遂宣石碏书，侍从释惊色。
州吁石厚囚，陈桓报情由。
石碏集文武，将事说从头。
百官闻喜讯，赞碏有勇谋。
州吁弑其兄，石厚随其行。
碏问做何处，百官皆高声：
州吁斩无赦，石厚可从轻。
碏闻即大怒：疑我徇私情！
州吁铸大恶，咎由子酿成。
老夫自前往，诛贼留令名。
州吁殁濮邑，石厚复丧生。
迎立公子晋，卫桓重立茔。
尊碏为国老，世世皆为卿。
注：（1）卫国是生存时间最长诸侯国之一，立国前后共计838年，传35君。康叔立国时，定都朝歌。公元前629年卫成公迁都帝丘（即濮阳），在此立国达388年。随后，卫元君十四年卫国被秦国迁到野王县（今沁阳），又生存了几十年。在众多曾经声名赫赫的诸侯国纷纷被灭国的春秋战国时代，卫国却奇迹般地躲过无数次灾难，生存到了秦统一天下之后，到秦二世时才灭亡。（2）宋人朱熹在《监本诗经》中认为庄姜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诗人。她是春秋时齐国公主，卫庄公的夫人。收在《邶风》中开篇五首诗是庄姜所做（说法不一），但最无异议最了不起的是写下了名垂千古的名篇《燕燕》。（3）卫庄公后来娶了陈国的姊妹花厉妫和戴妫。庄姜无子，所以很喜欢后两位夫人的孩子。（4）卫庄公夫人厉妫和戴妫都是陈国女，两国很要好。陈桓，陈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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