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古•城濮之战
——韵说濮阳【17】
重耳至齐畴，齐桓将其留。
妻以姜氏女，送马八十头。
经曹复至宋，辗转至郢州。（1）
楚成王厚待，礼之以为侯。
宴时发笑语：为君何为酬？
重耳忙施礼：谢王照顾周；
他日若登位，两国将好修。
万一军对垒，两国不同仇。
当以避三舍，报王款待优。（2）
重耳回故乡，即位振朝纲。
楚子玉攻宋，宋国求晋帮。
文公颇犹豫，召群臣共商。
臣议三军设，阅兵造势强。
既而攻曹卫，逼楚罢刀枪。（3）
晋占卫五鹿，屯兵复屯粮。
以泄受辱气，以还天赐祥。（4）
复占卫敛盂，卫成方惊惶。
无奈难御晋，求和免祸殃。
晋文不理睬，公欲投楚王。
公子买不允，将公献晋方。
晋军欲杀戮，卫成幸逃亡。
即搬襄牛地，复迁帝丘冈。
晋占卫灭曹，楚军仍彷徨。（5）
先轸献妙计，齐秦将楚伤。（6）
齐秦晋三国，结盟共商量。
楚王见势去，撤兵理应当：
晋侯经历富，艰难险阻尝；
爱民勤治国，雄霸非寻常。
子玉常胜将，自负有主张；
楚王拨兵卒，自撤回朝房。
先轸复献计：助曹卫复疆。
曹卫绝于楚，子玉气欲狂。（7）
联合友陈蔡，进攻晋驻防。
晋合齐秦宋，秣马厉兵忙。
大战已难免，胜负孰知详。
子玉居中行，左右陈蔡兵。
战车整二百，杀奔陶丘城。
洋洋夸海口：定将晋军赢！
晋联齐秦宋，声势鬼神惊：
战车七百乘，三万七千英。
军分上中下，勇将强敌迎。
晋文谆谆诫：万勿将敌轻！
楚军已逼近，晋文不之争；
退避让三舍，以示对楚诚。（8）
何况濮城地，开阔地势平；
便于布兵阵，战车任纵横。
以优敌其劣，定然大功成。
子玉以晋怯，轻敌生骄情；
防备遂懈怠，败象自然生。
两军既接战，击鼓齐挥旌。
喊声震山岳，遍地挥长缨。
晋下军猛攻，战马虎皮蒙。
楚马以为虎，颤抖难称雄。
楚右助战国，军心不由衷。
晋下一鼓气，楚右逃匆匆。
晋上将狐毛，领兵逞英豪。
兵分两路截，楚右遭阻挠。
不得中军近，唯有落荒逃。
栾枝效忠良，赚敌有特长。
树枝挂车后，马奔尘飞扬。
旌旗故为乱，败退固佯装。
楚左以之真，挥军追望尘。
先轸大元帅，驱军似凶神。
可叹楚军左，拦腰两断身。
二狐旋回转，楚左飞甲鳞。（9）
晋军上中下，合一力万钧。
子玉以晋溃，进军莫逡巡。
及至接对手，左右无蔡陈。
急令将兵撤，方免全军泯。
晋文朝天子，天子诏令申：
命为诸侯长，霸业逾百春！（10）
注：（1）郢，先后有二十多个王以此为都。加“州”做韵。（2）（8）成语“退避三舍”即来源于此。（3）曹卫是楚国的盟国，晋攻打他们以使楚放弃攻宋，宋是晋的盟国。（4）当年重耳逃亡至卫五鹿，向农夫求食，农夫以土块奉之。狐偃等认为是天假农夫之手赐予土地，吉祥。（5）原意是犹豫不决，此借指楚军仍然迟迟不退。（6）先轸施计，让宋贿赂齐、秦求楚撤兵，晋分曹、卫的土地给宋，楚不答应，齐、秦恼楚，与楚决裂，转而与晋结盟。（7）晋答应帮曹、卫复国，于是曹、卫与楚绝交。（9）二狐，指狐毛和狐偃两位大将。甲鳞，比喻失败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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