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适卫之初会卫灵公
——韵说濮阳【22】
夫子适卫国，居顔浊邹家。
子路妻兄长，早晚奉酒茶。
夫子谆谆诫：卫国民风嘉；
多多晓国情，俟机展才华。
卫灵用贤才，治国亦不差。
盛世民安定，留与后人夸。
齐桓与晋文，称霸天下闻，
霸业何赫赫，春秋起风云。
卫灵生艳羡，每每心如焚。
怎奈国力小，难与强雄群。
夫子为人圣，问计将何云。（1）
卫灵召孔恭，面善气氛雍；
待以国宾礼，俸给两千盅。（2）
谈及当世人，孰为治国臣。
夫子赞子产，卫灵借机陈：
子产曾论及，国家法制臻，
计划庙堂上，国政自然新。（3）
敢问老夫子，此事可是真？
夫子知其意，但不言果因。
夫子前致辞，大王细听之：
爱人者人爱，朋友莫相疑；
恶人者人恶，为人莫相欺。
人不出庭户，天下事皆知。（4）
卫灵沉半天，愕然且心煎，
敢问老夫子：军旅如何编，
战阵如何训，称雄怎领先？
夫子闻此言，如将苍蝇吞：
卫灵礼贤士，何故俗且昏。
丘谙俎豆事，军阵未入门。
圣人无非此，治国无足论。
卫灵与孔圣，以此生隔痕。（5）
夫子悻悻归，徒儿将其围：
先生何所得，吾等有所祈。
夫子嗫嚅道：成事须相机。
卫灵以圣显，不可施难非。
十月似逝水，光阴如梭飞。
大夫弥子瑕，受宠帝王家：
余桃灵公啖，复又私用车。（6）
多次拜夫子，以求身价加。
师徒生厌恶：卖弄复言哗。
弥子恼恨生，是非遂搬成：
卫灵身卑贱，夫子落恶名。（7）
卫灵心恼怒，一计心内萌：
卫队全披挂，夫子住所行；
军容齐整整，日响军威声。
战场如临敌，夫子心内惊；
师徒忙收拾，匆匆出卫城。
欲求谋生路，陈国走一程。（8）
注：（1）孔子初适卫，卫灵公问“如何称霸”之计。（2）孔子在鲁为大司寇，俸禄两千盅。卫灵公欲求孔子助他治国谋霸，所以给孔子俸给两千盅。（3）郑国小，子产主政时强盛起来，卫灵公认为是实行了法制的结果，以此提示孔子。（4）孔子知其意，但顾左右而言他。（5）卫灵公直接问孔子“编列军旅，训练战阵”的事，孔子像吃了只苍蝇，认为灵公是世俗武夫于是不耐烦地说：“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尝学也。”（6）弥子瑕因貌美受宠于卫灵公和夫人南子，卫灵公曾吃掉弥子吃剩的桃子，弥子私自动用他的车子，灵公也不降罪。（7）弥子瑕本是子路连襟，因卖弄遭恶。于是在灵公面前搬弄是非，说孔子大不敬，竟说大王出身卑贱。灵公本出自贱妾，捅到痛处。决定驱赶孔子 。（8）孔子离卫，打算去陈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