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适卫之子见南子
——韵说濮阳【24】
夫子欲适陈，返卫天下闻。（1）
此事惊南子，卫国之小君。（2）
南子好才华，入主诸侯家。
娇艳且能事，代政亦不差。
闻言孔夫子，圣人世皆夸。
若能睹风采，天赐机会嘉。
南子派使臣，前去请圣人。
夫子言男女，授受非可亲。
使臣复南子，南子生娇嗔：
吾公礼贤士，君子为上宾，
君若为兄弟，则当来探询。
倘使生闲话，只管推吾身。（3）
南子美言诚，夫子心自明：
寄居卫国地，厚待为上卿。
此事若不应，悖礼不合情。
徒前无何奈，唯其暗中行。
南子居深宫，絺帷为屏风。
夫子面北拜，致意表心衷。
南子频还礼，以此表敬崇。
璆然环佩响，仙乐响宫中。
宫女步姗姗，齐将夫子观，
指点复咬耳，夫子羞赧颜。
夫子出宫门，子路遇师尊。
夫子尴尬极，子路目无言。（4）
夫子忙解疑：吾意弗会伊。
吾道施不易，南子何施为？
无奈于礼节，焉能有所私。
予若不如此，甘受天厌之！（5）
南子本轻浮，欲将孔子羞。
遂使灵公约，偕游赏帝丘。
夫子心欣喜：与公同车游；
以行迎宾礼，德政相与谋。
卫都人攘攘，夫子游帝乡。
公与妇同撵，夫子陪于旁。
达贵簇拥紧，夫子心凄凉。
招摇过市去，场面何张扬！
夫子貌奇特，观者列两行。
小儿嬉逐闹，指点显轻狂。
复看公与妇，昵笑失仪庄。
是忍孰可忍，夫子顔无光。
徒儿生恼怒，夫子暗自伤。
夫子生慨叹：世人好德难！（6）
徒儿牢骚怨，夫子心难安。
无奈遂决断，速去莫盘桓。
注：（1）孔子去匡即过蒲。月馀，反乎卫，住蘧伯玉家。（2）灵公夫人南子听说孔子返回卫国，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3）南子对孔子说：如有闲话，由我担当。参阅上注。（4）目无言，瞪了一眼没说话。（5）原文为：孔子矢之曰：“予所不者，天厌之！天厌之！”（6）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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