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适卫之再会卫灵公
——韵说濮阳【25】
卫灵不好德，夫子自叹息。
离卫途经曹，迤逦至宋国。
复别宋国城，即至郑郭侧。
师徒行匆匆，路人观行色。
人谓丧家狗，夫子有心得：
无人用圣贤，非我不用力。（1）
去郑复至陈，三载添困惑；
处处不留人，去陈复登轼。（2）
史鱼弃凡尘，尸首窗下陈。
卫灵来吊唁，孝子禀原因。（3）
卫灵幡然悟：逝者怪寡人！
遂用蘧伯玉，朝堂逐佞臣。
伯玉多才华，修身亦不差。
贤能可治国，德望朝野夸。
孔子适卫地，二度居其家。
晏婴子产才，夫子赞有加。（4）
伯玉主朝堂，招贤纳士忙。
睦鄰周边国，修好振国疆。
伯玉遣使至，夫子返卫乡。
去陈行匆匆，飮露复餐风。
至蒲公孙叛，遂陷乱军中。
弟子公良孺，贤勇力无穷。
宁斗以至死，叛军不敢攻。
叛首出言明：去卫不放行！
夫子谎适晋，公孙送出城。
及至三岔口，子命向卫京。
子贡含笑问：缘何不守盟？
逼迫之盟约，上神可不听！（5）
卫灵闻子至，宾礼郊野迎。
言及逼盟事，卫灵发笑声。
公问蒲可伐，子曰可出兵。
或曰国力弱，不足以抗衡。
子曰此言差：关键在人诚。
蒲人男子汉，保国有激情；
保家无老小，妇女与童婴。
所伐四五子，焉何不能赢？
卫灵颔称善，按兵不出征。
夫子每献策，卫灵每赞成；
事后石沉海，夫子无章程。
卫灵老年病，每常怠于政；
待子敬有加，终究不得聘。（6）
注：（1）孔子适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子贡以实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 （2）孔子居陈三岁，战乱不断，不得重用，徒添困惑。轼，车前横木，此指车。（3）大夫史鱼多次荐蘧伯玉，不成，死后停尸不殓，是为“尸谏”。（4）蘧伯玉贤，孔子适卫两次居其家，二人投契。子赞其如齐国晏婴、郑国子产。（5）过蒲，会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子。弟子有公良孺者，以私车五乘从孔子。其为人长贤，有勇力，谓曰：“吾昔从夫子遇难于匡，今又遇难于此，命也已。吾与夫子再罹难，宁斗而死。”斗甚疾。蒲人惧，谓孔子曰：“茍毋适卫，吾出子。”与之盟，出孔子东门。孔子遂适卫。子贡曰：“盟可负邪？”孔子曰：“要盟也，神不听。” （6）卫灵公闻孔子来，喜，郊迎。问曰：“蒲可伐乎？”对曰：“可。”灵公曰：“吾大夫以为不可。今蒲，卫之所以待晋楚也，以卫伐之，无乃不可乎？”孔子曰：“其男子有死之志，妇人有保西河之志。吾所伐者不过四五人。”灵公曰：“善。”然不伐蒲。 灵公老，怠于政，不用孔子。孔子喟然叹曰：“茍有用我者，朞月而已，三年有成。”孔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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