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适卫之望河兴叹
——韵说濮阳【27】
夫子居卫国，终日郁默默。
灵公不用贤，有志展不得。
击磬复鼓琴，藉以排胸恻。
晋国有赵鞅，主政为卿相。
礼聘孔子贤，使人将其访。
即对卫用兵，亦不遭人谤。（1）
晋国大且强，德政可有望。
遂应赵鞅邀，即行最适当。
不与伯玉辞，犹恐其不放。
夫子向西行，心畅马蹄轻；
转眼黄河至，河水溅溅鸣。
有人来于晋，探问晋国情。
或曰赵简子，做事落恶评：
舜华窦鸣犊，二者皆精英；
协助赵简子，治国有所成；
如今被害死，国人鸣不平。
赵鞅谋不轨，议者遭杀生。（2）
行人说端详，夫子岸彷徨，
面对滔滔浪，夫子叹激昂：
美哉黄河水，气势何洋洋！
丘也难凭渡，岂能怨上苍？（3）
子贡问其故，夫子道短长：
舜华窦鸣犊，晋贤美名扬。
鞅也未得志，求治须辅帮；
如今羽翼满，杀之灭天良。
刳胎而杀夭，麒麟遁远荒；
竭泽而涸鱼，蛟龙不潜塘；
覆巢而毁卵，凤凰不来翔。
或问此何故，君子触类伤。
鸟兽避不义，为师自应当。
夫子声声叹，乃还息陬乡。
作陬操以志，郁郁且忧惶。
翌日罢早茶，夫子忙登车；
师徒返乎卫，仍居伯玉家。
夫子为上宾，无聊黯伤神。
一日与公会，欲将高见申。
公问练兵事，战马如何驯；
如何布兵阵，如何服敌人。
不谈施德政，遑论谈爱民。
丘唯识俎豆，军旅何尝询。（4）
翌日复谈论，飞雁空中逡；
观雁神色注，不在圣人身。
夫子遭冷落，不免感酸辛。
遂命徒打点，去卫复如陈。
注：（1）赵简子欲用兵于卫，聘用孔子可以壮威，又不伤害圣人。(2)赵鞅谥号简，故称赵简子。(3)原文是，子临河而叹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济此，命也夫！”（4）原文：孔子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军旅之事未之学也。”询，问，此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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