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适卫之子贡出手
——韵说濮阳【34】
吕壬为齐主，田恒为相辅。（1）
田恒欲作乱，移兵以伐鲁。
夫子问贤徒：鲁乃吾故土；
何人愿使齐，说恒使罢武。
由师龙欲往，夫子将其阻；
子贡忙请命，夫子欣然许。（2）
子贡说田常：伐鲁不应当。
君愚臣无用，地狭薄城墙；
其民恶战事，不如伐吴疆。
名将将城守，墙厚深城隍；
甲坚士兵勇，久战历沙场。
田常忿然道：子言何荒唐；
难易本自辨，尺短寸为长？
忧外宜伐弱，忧内宜讨强。
三封而未果，大臣不相帮。（3）
攻鲁易取胜，功臣得张扬；
伐吴易失利，人或多死伤。
败将主讨厌，人民不赏光。（4）
权衡利与弊，伐吴没商量。
伐鲁兵一发，子有何主张？
君令兵勿动，吾请说吴王。
伐齐以救鲁，君令迎敌忙。（5）
子贡说夫差，齐伐鲁不该：
恃强而凌弱，与王争强哉！（6）
救鲁名声显，伐齐好处来。
诛暴以服晋，智者莫徘徊。
越王正卧薪，养士练兵频；
待我先平越，伐齐可动身。
对齐不用兵，伐越鲁已平。
畏强欺弱小，落嫌害令名。
伐齐以救鲁，存越显仁诚。
雄威加晋国，霸业方可成。
王若比恶越，请吾越国行。
说其出军队，越国成空城。（7）
夫差欣然允，子贡遂启程。
越王闻此信，除道郊野迎。
勾践忙开言：路途问寒暄；
吾乃蛮夷国，大夫何屈尊？
说吴救鲁危，吴王已应之；
畏越其心患，伐越子必悲。（8）
人无报仇志，不可令人疑；
人有报仇愿，不可令人知；
未事人先晓，惨败未可追。
举事之大忌，君王须三思。
夫差拜顿首：敢问子何持？（9）
子贡语越主：今吴残国治。（10）
发兵骄其志；尊崇以卑辞；
重宝其心悦，吴必伐齐师。
胜则王之福，其必将晋欺。
吾请北赴晋，共击不宜迟。
此时制其弊，方为灭吴时。
越王喜不禁，馈赠表礼仪。
子贡坚不受，回吴将越离。
报吴越王恐，不敢有所私。（11）
越使大夫种，美言滔滔涌；
复献币矛剑，出兵三千勇。
吴师九郡兵，伐齐战鼓鸣。
合越三千卒，复欲越王行。（12）
子贡曰不可：仁义当先明。
夫差忙称善，子贡遂启程。
子贡说晋王：吴齐摆战场，
弗胜越乱必，胜则必欲狂，
吴欲本在晋，君王须提防。
晋王甚惊恐：子可有妙方？
子贡曰不碍，整装待虎狼。
吴齐决雄雌，艾陵破齐师。
复与晋争霸，大战于黄池；
晋胜吴败绩，越王喜闻之。
涉江袭吴国，夫差败军疲，
越军围王宫，君臣死于兹。（13）
人评端木赐，出手便顺利：
乱齐存鲁安，亡吴强晋易。
越国东向霸，勾践更称意。
合纵与连横，堪与苏张比。（14）
注：（1）齐简公，名壬，吕氏，姬姓。拜田恒为相，田恒亦名田常。（2）由师龙、仲由（字子路）、颛孙师（字子张）和公孙龙（字子石）都要去，被孔子拒绝。（3）田常曾三次加封都没成功，主要是大臣都不赞成。简公即位拜他为相，他怕高、国、鲍、晏等妨碍他，就让简公派其中的国书和高无丕领兵伐鲁，寻机加害他们。（4）这是子贡劝说田常的话，意思是打胜仗就会加封请赏，打败仗君主不高兴，百姓也会埋怨。前者会削弱你的地位，后者会加强你的地位。（5）子贡说吴救鲁伐齐，这样齐军不得攻鲁就和吴兵交火了。计谋不易暴露。（6）鲁国一直依附楚国，齐国伐鲁，是与楚国争强啊！（7）意思是调光越的军队使空虚。（8）讨伐越一直是夫差的心病，如果真那样，越国就惨了。（9）持，持什么见解，有什么主意。（10）意思是现在的吴国已破败不堪。（11）思，暗地里打算。（12）夫差要和勾践一起攻齐。（13）越围王宫杀夫差而戮其相。遂灭吴，三年后东向称霸。（14）比，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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