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人好客是闻名遐迩的。贵州有30多万苗族人,占全国苗族总人口的半数以上。苗族有“百苗”之称,可考证的有青苗、花苗、长裙苗、短裙苗、长角苗、短角苗、白苗、歪疏苗等10多种。
我们所到的贵州省平坝县澜坝乡的下院苗族村是以青苗为主,辅之有花苗、歪疏苗的古老村寨。刚进村就听到“隆、隆、隆”三声炮响,这是苗族人迎客的隆重礼节。要想进村寨就得过“三关”。一关喝一牛角杯酒。有海量的可接过牛角喝个杯底朝天。常言道:吃在广州、玩在杭州、穿在苏州、死在柳州、醉在贵州。的确,贵州有“酒乡”之称。1915年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贵州的茅台酒勇夺金奖而誉满全球。“酒气冲天鸟闻成凤,酒糟入池鱼食为龙”就是对贵州美酒的盛赞。
在借酒交友的苗乡你越能喝他们越高兴。苗胞与客人不论生人、熟客见面时要讲的礼貌不是敬礼和握手,而是以“酒逢知已千杯少”的礼仪待客的。“苗寨人客相见不握手,捧着弯弯的牛角酒,南来的游人北往的客,喝上一杯成朋友”这是他们的风俗习惯。所以能喝酒的人都不要客气。第一关一人喝二两,第二关一人喝半斤,第三关则要一人喝一斤了。实在不能喝的话 ,就在一群同行的人当中一关推选一位代表,不管推选到谁总是一次要喝足一牛角杯的。其余的人只要不接牛角杯则可以“投机”地随意喝一口就行了。
我们第一关推选了一位外国游客,他喝了第一杯酒之后连声用英语称:“好酒、好酒。”这酒虽然不是那种“风来隔壁三家醉,雨过开瓶十里香”的烈酒,但是,过第二关时再推选“老外”当代表时,他却不敢喝了。大家见笔者年轻体健就让笔者充当“人才”喝了半斤。第三关大家推选导游先生来喝,导游则向苗胞讲情,通不过,他只好一饮而尽。大家随即对酒“表示一下”就争先恐后进入了村寨中心的露天舞台。这里面早已有几十位比我们早到的游客在等候看苗胞的表演了。而那位打头阵的“急先锋老外”这次却走在最后,于是,大家都善意地提议让他再来一杯。苗胞正愁没有人喝醉,都异口同声地说对最后进场的人要“奖励一杯”。“老外”不懂这新规矩,盛情之下就又喝了一杯。每过一关苗胞都要先喝一杯以示敬待客人。
这个村寨的未婚男女青年穿上艳丽的民族服饰为客人表演风味独特的歌舞之后,安插了“抢亲”的节目。我们进寨之前路旁桃花盛开,导游半开玩笑地说,游客当中有人要走“桃花运”。并说起了贵州“八怪”。对于这“八怪”当中的“无辣不成菜”、“草根(鱼腥草)当蔬菜”、“树皮(杜仲)当药卖”、“老太婆爬山(道路盘旋崎岖)比汽车还快”、“石板当瓦盖”、“裤腰带用来当帽戴”、“鸡蛋串起来卖”,到“背着小孩谈恋爱”时,好奇心受到刺激。导游鼓励游客把苗妹娶走。我们这辆车中只有一个“半边天”,因此,男人的话题就多了起来,胆大的人以为可试婚就提出今年来播种,看明年是否有收获允不允许?这千古不衰的婚姻话题把气氛搞活了,就有人希望乘坐的车子到了苗寨最好是爆胎,便有留宿的借口了。这时车内的每平方厘米的空气都充满了喜气。所以,现在有了“抢亲”的节目就有人跃跃欲试。首先是“抢新娘”。有一位外国先生独自上场不知是喜上眉梢失去了控制,还是从来没有过过“抢亲”的瘾,一上场就使出了类似“猛虎下山”、“饿猴捧瓜”的招式,灵巧的苗妹闪电式地移动“三寸金莲”。这位戴眼镜的外国先生原以为真的可以“老鹰抓小鸡”的,又谁知,他最后用力过猛,一个俯身前冲,不但亲没有抢到,反而自己四肢着地、嘴巴啃泥、屁股朝天,引得大伙“哈哈”大笑,热闹非凡。当然,机灵而又有方法的人很快就能按既定目标抢到自己的“新娘”。
接下来,轮到游客当中的女同胞抢苗家“新郎”了。他们却没有男游客那么勇猛,用的都是舞蹈动作,不像男游客那样多少带点擒拿法。好在对女同胞有倾斜政策,只要抢到“新郎”就可以揪着“新郎”的耳朵转三圈,打“新郎”三拳、踢“新郎”三脚。假如哪位妇女在家里经常受男同胞的委屈的话,便可以到这里来出一口气、报复一下男人。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场合那“新郎”是骂也不还口、打也不还手,任由“对象”主宰的。
抢亲过后,男游客与抢到的“新娘”拜天地,“夫妻”之间也要交换信物。苗妹给“夫君”留下一个香苞。“夫君”事先没有真正礼聘的思想准备,到这时多数人也就随手拿出“定金”来给苗妹了。拜堂之后,马上好合好散,不入洞房就各奔东西了。因此,谁也没有“把心留下,把根留住”。只是有人说,下次还要故地重游再来认“亲”。
拜堂事毕,接着跳竹竿舞。那步伐跟得上节春天的是享乐,跟不上节奏的挟住脚不算,有的还得摔跤。本来苗妹是邀请游客依次上场当众练习的,有的人担心“一挟足成千古根”就不去抛头露面,有胆量的人则摩拳擦掌一试身手、尽情欢乐。
这种完全利用当地“资源”,“原汁原味”的游览活动的开展像磁场一样,吸引了不少游客,使游客余兴未了。真是出钱买辛苦,旅游无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