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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消逝中
  文 / 范芯
 

    
    茫茫宇宙,地球只是宇宙不经意地一滴蔚蓝的眼泪。滚滚尘世,我只是爸爸妈妈计划外的一滴血脉。

    那是一个荷满塘的夏日,午后的阳光热辣辣地蒸着大地。产房内妈妈用自己的生命与死神奋战,一声响亮地啼哭郑重向尘世宣告:我来也!妈妈长舒一口气虚脱了,白晳的脸上微笑如花。倍受煎熬的爸爸,幸福地只会不停地说着:谢谢!

    从那一声啼哭开始,我被生命战车绑架开始了生命的行走与消逝。我一步步丈量着生命的长度,也延展着生命的宽度与深度。

    行走,是一个又一个年轮的圆满消逝。消逝,是行者无疆的生命碎片。

    爸妈怀里的我行走出了第一个年轮的圆满,终点与始点交汇的那个夏日阳光依旧热情地过度。站在矮桌前的我,开始了人生的预演。望着桌上各种各样的东西,扶着桌子绕圈的我用一只小手抓起了书,一只小手抓起了尺,抓尺的小手与踮起的小脚尖密切地配合着,轻轻地一钩就钩过一个红红的苹果,两手虽然都抓着东西,可咱的小嘴是闲着的,于是,我俯下小脑袋蓓蕾样的小嘴一张咬住了苹果。我贪婪的样子惹得一家人笑爽了心情,爸爸大笑着抱起我转圈圈:“丫头啊丫头,爸爸还没有见过,抓生,抓到两只手不够不用,竟然还要动嘴的。”

    我在行走,我也在消逝。我行走着一个个春花秋月,一个又一个四季的圆满也在行走里消逝。我在行走与消逝之间,没有人可以不行走,也没有人可以不消逝。

    人类,从四肢匍匐地爬行到两脚站立地行走,从盘古开天到尧舜禹,从三皇五帝到春秋战国,从一统天下的大秦到五代十国,从两汉风云到大唐盛世,从成吉思汗的铁蹄横跨欧亚大陆到日寇侵华时的血与恨,从新中国建立到如今的太空之行。兴兴衰衰,衰衰兴兴,激情演绎着行走与消逝这对古老而永远的哲学命题。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大唐诗人张若虚朗朗诵出如花的诗句,寥寥数语燃亮魂灵的那份思索与空渺。

    夜,擦净月眸。天地间行走出的文明一点点累积,被撑管着天地潮汐的月刻在心之海。可是,这月又是最先入了谁的眸,谁的心呢?是练石补天的女娲娘娘?是追逐太阳的英雄夸父?还是,怒触不周山的共工?亦或是那美丽柔情的女子嫦娥?月最先入了谁的眸与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代又一代人在行走着,一代又一代人又在消逝着。物质与文明的两条线也在行走与消逝中曲折着,绵延着,从甲骨文到竹简再到蔡伦的纸张,从石与骨钝器的朴拙到青铜器的清辉,从《诗经》的“关关雉鸠”到屈夫子轰隆隆的《九歌》,从唐诗的灿烂到宋词的婉约与豪放,从白话文到现代文学再到网络文学的发达。生命的思考与韧性,情感的爱恨与情愁,均在退化与进化的磨砺里张扬着生行走的力度,消逝的深度。

    逝者如斯,夜空如海。庄子曰:“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人,行走在消逝中。日月与地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狂放荡不羁的诗仙李太白早在千年前就写下极具智慧的预言:“日月终销毁,天地同枯槁。 ”没有不消逝的万物,我在生命行走的过程里,先看着疼爱我的姑姑在瞬间消逝,然后,又看着弱疼纵宠我至极的爸爸在一个春日的清晨雨样消逝,三年后的又一个春日林花谢了春红妈妈也在的我生命里消逝。前些日子,我亲眼看着还没有来得及大步行走的宝宝消逝……我知道,我也在消逝,只是还没有量完生命的长度。

    今天,我又走完了一个圆满的夏日……

2010/1/14 22:04:22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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