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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黄旭东
5岁那年,那天在巷子头玩耍,看地上的蚂蚁搬家,几个大孩子路过抢走了她的帽子,把她围在中间,轮流抛着帽子,戏耍着小孩子;这时他也路过,抢过了帽子,并赶跑了那群孩子,把帽子给回她,拉着她的手,说,“你不要在这里玩了,这里坏人多,快回家吧。”
7岁那年,她来到了一所新学校,看着学校的人多得让她低下了头,心里恐慌着不知所措,这时,坐在旁边的班长转头看了看她,轻碰了碰她的肩,说:“HI!”她抬起头,看到了一双暖和的眼睛,微微一笑地点了点头。
她12岁,上了一所普通的中学,路途有点远,每天都得骑单车走上一段,单车链掉了,她蹲着拣起了树枝试着弄好,却弄得满是脏油,这时,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的他出现了,也蹲了下来,看了看说:“不是这样弄的,我来帮你吧。”单车链弄好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的校服,笑了笑,给了他一张纸道:“谢谢你,我们是同校,你的手脏了。”于是她和他认识了。

她16岁,在高中她和他还是同一间学校,不过不同的班级,她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了他,喜欢放学后和他一起讨论着不同的话题,一起骑着单车往家的方向走。有一天,放学后,她等了很久,也找不到他,正准备走时,终于看到了他,可他正跟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聊天或谈论着什么。她伤心了。
过了段时间,他来找她了,问,“你为什么不找我了?”
“我没时间,我怕会影响你。。。”她答。
“你是不是……”
“什么?”
“……”
她19岁。他来找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说,“要高考了,我们。。”
她低着头,随手不停地搓柔着一条小毛巾,眼似乎有点湿润。过了半响,他突然拉起她要争脱的手,说,“我们加油吧,等毕业了,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她看了眼他那坚定的眼神后默默地低了头应着,“嗯。。”

她20岁,她和他各自分在别的城市读大学,那天天冷,她在车站广场来回踱步着等他,他攒了许久的钱,终于可以过来找她了,在出站口,他和她都看到了,情不自禁地跑了过去,拉着手摇晃着,他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
她25岁,他毕业了,家里把他送到了国外深造,她看着他寄来的信,里面除了字里行间外,还夹着几片枯萎的花辩,她哭得很是伤心。
她28岁,她结婚了,新郎不是他。 

她一生都在这城里,虽说不上大富贵,却也是不愁衣食的生活。70岁那年,她发现自己看不清东西了,去到医院,医生说得了眼病,要做手术。她儿子要求找这里最好的医生来操刀。她的眼部手术很顺利,今天是拆纱布的日子,躺在病床上,只见医生轻轻地一层一层地券走眼上的纱布,她慢慢地打开了眼睛,但看一了眼前的一身白大挂的老者,她定住了,是他,真的是他!她突然激动得伸出了双手,老医生也伸出了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说:“你的眼好了,放心吧。是我。”她感受着还是那个手感与温度,说,“真的是你,这。。。。”她久久不能平复自己激烈跳动的心,摇了摇头。“唉。。。”


“你结婚了吗?”她问。
“没,你呢?”他答。
“有两个小孩,现都已成家有自己小孩了,丈夫前年出意外走了。”她答着。
在医院前的花园里,她和他坐靠在长椅上着,他牵着她的手,看着眼前傍晚的酒红阳光暖暖地照射着,鸟儿时不时的鸣叫一下划过天际。
2023/9/7 13:31:53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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