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草
我把秋天的最后一杯奶茶
戒了
去读春天的第一首诗
那是春天的眼睛
那是春天的鼻子
那是春天的嘴唇
青色的
粉色的
浅黄色的
春天带有露水的阳光
照耀在田埂上
田埂上一头牛在低头吃草
在吃苦艾草
多少年前，我
也曾在这块田埂上采摘苦艾草
而让我采摘的人
她已去了另一个地方
清晨带有露水的阳光
照耀在田埂上
我又一次来到那块田埂
牛的脚印就像一朵朵樱花
在泥土上悄悄绽放
是什么在轻轻地托举着花骨朵
呀
原来是刚长出嫩叶的苦艾草
水
天空下着细雨
窗外飘来记忆深处思乡的歌曲
我的思绪回到小时候
你的手把我从江南拉到江北
一条江，一条江啊
长十万里
宽两千里
从上游往下游
注入春水
从澄碧的清泉到浑浊的古铜色
天上的水犹如仙女下凡
游嬉人间
水啊
仙气飘飘的水
从山顶流到山脚
从山脚流入这条江
再流入大海
水啊
仙气飘飘的水
流淌了千年万年
企图阻隔一江两岸
人们的思念
天空下着细雨
窗外飘来记忆深处思乡的歌曲
我的思绪回到小时候
你的手把我从江南拉到江北
我把秋天的最后一杯奶茶
戒了
去读春天的第一首诗
那是春天的眼睛
那是春天的鼻子
那是春天的嘴唇
青色的
粉色的
浅黄色的
春天带有露水的阳光
照耀在田埂上
田埂上一头牛在低头吃草
在吃苦艾草
多少年前，我
也曾在这块田埂上采摘苦艾草
而让我采摘的人
她已去了另一个地方
清晨带有露水的阳光
照耀在田埂上
我又一次来到那块田埂
牛的脚印就像一朵朵樱花
在泥土上悄悄绽放
是什么在轻轻地托举着花骨朵
呀
原来是刚长出嫩叶的苦艾草
岛屿的儿子
孤独的岛屿
锁住一个人的后半生
它距离陆地很远很远
仿佛是被大陆母亲抛弃的婴儿
岛屿四周都是水
都是海浪拍打海浪
海浪拍打礁石的
撕心裂肺的怒吼声
渔船在海浪上颠簸
仿佛是拨浪鼓在摇晃
海鸟悬在半空嘶鸣
披着苔藓的房屋散落在岛上
像星辰点缀着乌云朵朵的夜空
这个岛锁住一个人的后半生
他成了岛屿的奴仆
成了它的卫士
成了它的一只眼睛
有一天他若离去
不需要棺椁
请把他埋在这岛上任何一块土地
如果可以
请在坟前竖一块石碑
在石碑刻上
“这里埋葬着岛屿的儿子”
情人
白天
我走在街上
太阳照在我身上
在我的左侧路面
留下一个又短又细的影子
她是我在尘世的第一个情人
我称呼她为梅花
夜里
我走在公园小径上
月亮照在我身上
在我的右侧草坪
留下一个又长又宽的影子
她是我在尘世的第二个情人
我称呼她为荷花
当我坐在灯光下
在我的身后
留下一个婀娜的影子
我知道她百媚千娇
但我心平如镜
我坐在火堆旁
跳跃的火苗
在我身后留下一个跳动的影子
我知道她能歌善舞
但我心如止水
我走在夜色里
满天的繁星在我身后
留下一个玲珑的影子
我知道她柔情似水
但我不为所动
两位我挚爱的情人啊
我多么希望左手拉着梅花
右手牵着荷花
或者左手拉着荷花
右手牵着梅花
一起走在街上
一起走在公园小径上
一起走在尘世上
走完我这匆匆的一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