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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对《不买》讨论的自我小结
  文 / 陈国胜
   


     和草根兄关于《不买》中三首诗的讨论已经硝烟散尽,大家又回到了原先的轨道,延续各自的工作、生活和写作。本次讨论以我的“不再开篇”而中途刹车,我为什么这样选择?就象胡列志老师分析的,在许多方面,大家都基本了解了对方的想法,再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就显得有些过于纠缠。草根兄是我喜爱和尊敬的诗人,从感情上说,我不愿意这样。
    然而一个事实也是显而易见的:这场讨论并没有完成,讨论的观点并没有得到梳理,草根兄的好些问题,我还没有回答,基本的共识也没能达成。就像一场仗打完了,炮声停了,枪声也停了,但残墙断瓦落了一地,语言的尸体还横在路上。所以,趁着周末又有了时间,赶紧把战场打扫一下。
    先来做几点说明。首先我认为,和五月诗社的诗友们一样,我也是一个关注现实并看到了黑暗的人,就像我在开篇中说到的,现在正是各种社会矛盾日益尖锐和激烈的时候。我也有社会责任感,我看到的美丽并不是假装的,是真实的。我虽然有些近视,但戴上眼镜视力也超过了一点五。
    不同时代的诗人,拥有各自不同的使命。在国难当头之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就是大逆;在日本人兵临城下之时不思救民救国,却躲在书斋里“吟风弄月,对影言愁”就是颓废。这个时候,我们就是要像鲁迅那样,每一个词都是匕首,每一句话都是投枪,狠狠地刺向敌人的心脏。
    当然,就是在和平年代的今天,也要“五音齐鸣,百花齐放”。要写风花雪月,爱恨情愁,更要写现实民生,因为现实民生是我们的切身利益。而且,那怕写风花雪月、爱恨情愁,也不能一味地“凄凄惨惨戚戚”,而是要力争在风花雪月中写出天地乾坤,在爱恨情愁中写出人生关怀。这也是五月诗社28年来一直坚持的立社之本。草根兄,您放心,五月诗社和您以此遇到的社团是完全不同的,这里就是您最好的家。
    我说题材面前人人平等,意思是,题材本身并没有高下之分,一首写现实民生的诗可能狗屁不通,一首写爱恨情愁的诗也可能催人泪下,引人奋发。不要简单看一个人写什么就给他贴什么标签,不要看一个诗人“写什么”就去简单给他归类,更重要是看他“怎么写”。      
    我本来只是想和草根兄讨论一下《穷人的监狱》和《跳楼者如是说》这两首诗的立意,咱们就诗论诗。但草根兄并不想谈这个,草根兄一上来就谈诗人的社会责任,谈的基本都是诗人的价值观、世界观和你对黑暗现实的认识这一类的东西,我也只能被动应战,诗本身反而谈得很少。
    你说“我们看到了反抗,看到了,贫富差距,看到了社会在向回走,看到了历史的惯性。”你说要做人生的先知,要在末日来临之前告诉大家一些东西。你说诗人要懂得历史。于是,我跟在您的屁股后面,谈了历史,谈了我对现实的认识,谈了中国究竟是在向回走,还是在向前走。
    你说社会矛盾归根结底就是贫富差距,我没有认同,我认为“体制问题”才是社会问题的“根源”和“症结”,贫富差距是现象或者说是表象,不是本质,是“果”,而不是“因”,真正的“因”是“体制”。如果我们不解决体制问题,而像诗中那样一味地宣扬穷人对富人的仇恨,是在混淆视听,是误入歧途,是教唆穷人去送死,“仇富”将使社会更加混乱。所以我才呼吁:诗人,擦亮自己的眼睛。这是我的本意。
    显然,草根兄并不同意我的观点。于是在《和国胜老兄谈视力》里,草根兄生动地简述了“视力”问题,说得很有“诗意”,不像我说话那样“怪怪的”,显然草根兄的语言功力还是不同。不过,在我看来,这些话只是在文字上绕圈圈而已,其实还是上一篇中所谓“诗人社会责任”的老调重弹。草根兄,我有说过诗人可以没有社会责任吗?
     我还想说,不要以为我们的眼睛真的有多么“锋利”,“能扎出血来”,很多时候,我们可能只是跟在媒体(包括网络)的屁股后面,人云亦云而已,有些时候,人家说的可能比我们深入,也比我们说的更接近事实,更接近常识。就比如对富士康跳楼事件的解读。当然,我们还是要让我们的眼光变得锋利起来的,这是我们的方向。
    我注意到,在《和国胜兄谈视力》中,草根兄第一次把诗中的“富人”概念定位在“少数为富不仁者”,这和我之前形成的印像是不同的,我之前认为富人就是有钱人,除了那些侵吞国有资产者、以权谋私者等等一类社会罪人之外,企业家、社会精英、高级白领、各类明星、官员至少应该算富人吧,甚至城市里有房有车的工薪阶层,他们在打工者的眼里难道不都是富人吗?
    那是不是我误读了草根兄?我又回去仔细审读了《穷人的监狱》和《跳楼者如是说》两诗。在《跳楼者如是说》中,有两个主体,一个是“跳楼者”代表的穷人打工者,他是“穷人”,另一个是富士康老板代表的资本家(或叫企业家),他是“富人”;在《穷人的监狱》中,“穷人”是指“贫穷的罪人”,那不贫穷的人是不是要算“富人”?对此,我无权做出论断。不过,“富人”概念在这前后的被误读,已经证明我在《可疑的反抗》中指出的论述:“穷人”和“富人”其实是一对伪概念。 
    那我们就可以认识到:用一对伪概念去统领一首诗,不说有什么错,至少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容易被人误读的。我认为这不单是用词的问题,也可以算是立意的问题。不知大家以为然否?
   b我认为,我们这样来回地讨论,目的并不是要计较诗里面究竟有没有偏颇,争论双方究竟谁对谁错,而是要体现诗人对诗的尊重。当然,撇开诗中的偏颇(我以为的)不说,草根兄在诗中表现的强烈的责任意识,敢为民众鼓与呼的精神和勇气,则是值得我学习,让我敬佩的。
     我对《不买》的立意提出一些个人看法,初衷并不是什么家国意识、热血情怀,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公民,一个诗歌读者的本能和认识,我更愿意谈论诗歌本身,而不是其他形而上的意识形态领域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根本谈不完。所以,我私下认为,讨论开始后,我们其实是有些离题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社会正在进步发展,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已经不是文革时期那个“抓鞭子”、“扣帽子”、“打棍子”的时代,我们有了较广泛的言论自由。我们的政府 也有了自信,不再一味地管制言论,而是慢慢懂得了利用言论来疏解民意,引导民意。“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样的局面在中国已经变成可能。基于这样的判断,我才有勇气写了《可疑的反抗》,引起了这样的讨论。
      我之所以又说了这么多,是因为这几天以来,我感觉到大部分诗友是理解了我们这场讨论的,但也有一部分诗友不是那么理解。有朋友就直接问我:“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个别诗友甚至以为我已经放弃了我在《可疑的反抗》和《诗人,擦亮你的眼睛》中表述的观点。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走着走着以为回家了,但其实家还在前面,我还有一段路没有走完。所以,我要回家。
    真心感谢草根兄的陪伴,真的感谢!
                                  2010、6、5
2010/6/6 3:00:02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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