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视你天问的姿态
可以想象
你浮在汨罗江上的图腾
双眼睁圆 形容枯槁
只有江水随着你的起伏
问天 问天
公元前的记忆
已超越两千年的时空
楚王死了 杜甫
也仙逝于追寻你的
洞庭湖的船上
你的头骨
可粉碎于你的墓中
问候平静的河流
脑海中
不羁与屈服不谋而合
默记你叛逆者的形象
祠庙与江水交替
精神 炫耀在山的尽头
只有永留你血液的汨罗
至今不敢建桥
是怕那嘈杂的轰鸣声
惊醒你不会再醒来的恶梦
只让那渡江的人车
感受你平生的悲壮
也许 这都不是你的愿望
你的心中
只有国家的富强
读着你的天问
我没有像汉左傅贾谊
将沉痛的《吊屈原赋》
撕落江中
我只是将屈子
静静地装在心中
祭祀我的浈江
武江和北江
◆五月苦艾◆
五月到了
该捆一把苦艾烧水洗澡了
或者
在屋檐下挂一束艾草
迎风吹着
黄梅雨的季节刚刚过去
湿润的空气弥漫一种躁动
空中飞来的 火车赶来的
大山走出的
都带有屈原的影子
古老的五月还没有到来
艾草的缕缕清香淡淡甘苦
正随绿的褪去而消隐
最后浓缩成一堆枯叶
于风中爽朗有声
许多人都记得五月
记得粽叶诱人的芬香
五月艾呢
该不会变成一堆青草
不经意中的成长
风中雨中
演绎为一种文化
浸泡着一个痛苦中衍生的
吉祥的日子
干枯的艾草在热水中翻腾
整个城市都笼罩着
五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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