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鱼（外一首）---五月诗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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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鱼（外一首）
	文 / 钟城

早晨，广场的喷水池里
两尾金色的小鱼
结伴游来游去，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人来人往，没谁注意这微小的快乐

临近中午，其中一尾死了
活着的，守着肚皮朝天的同伴
一会儿用头拱着它的身子，要它翻过身来
一会儿用嘴推着它的身子，要和它继续前游
人来人往，没谁注意这微小的哀伤

临近黄昏，捡垃圾的老妪
坐在池沿上歇息。她身后的池水中
肚皮朝天的小鱼
同彩色的纸片、塑料漂浮在一起

◆ 牺牲 ◆

两条小狗在公路上嬉戏，一黑一白
白狗在白天被轧死了
黑狗跑过来，望一眼远去的汽车
舔着白狗身上的味道

呼啸的声浪震颤着无言的大地
黑狗嗅着白狗的气息
侧目来回奔驰的车辆
夜凉了，黑狗依偎在白狗身旁

黑狗在黑夜里被轧死了
它们的头靠在一起
身子掺杂在一起。早晨的阳光照着它们
像是一条连体狗

2010/6/23 22:32:11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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