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法垃奇去逝了。一个天才和异类,走完了她77岁的人生。
意大利总统乔治、纳波利塔诺说:“我们失去了一个世界著名的记者,一个成就卓越的作家,一个充满热情的文化先锋。”
作为历史见证人和记录者,记者不同于作家或者别的艺术工作者,客观的视角和真实地记录,使得记者没有更多自我展现空间,因此也很难出现异类和天才。但意大利记者奥林埃娜-法垃奇是一个另外。
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外国,学习新闻的人都知道法拉奇,看过她的文章,听过她的故事。令中国人感到自豪的是法拉奇对邓小平的采访。这个阅人无数,有着一双火眼金睛的人把邓小平描绘成了一个金子一般的男人。她说:“在我的采访历史中,很少发现如此智慧、如此坦率和如此文雅的人,邓小平是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中国的领导人中有位邓小平是非常幸福的。”
法拉奇的眼光是世界的眼光,被法拉奇肯定就意味着被世界肯定。她在采访时任以国防部长的沙龙时骂他是刽子手,采访哈梅内伊时摘下面纱吓走这位当时的伊朗总统,采访巴解组织领导人阿拉法特后认为他是个同性恋。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说,接受法拉奇采访让他遍地鳞伤,一度想拒绝承认自己在采访中说过的一些话,但是法拉奇录了音。当时基辛格亲口说出“越战毫无意义”。
法拉奇的故事远不知这些,在采访越南战争时,她数次被弹片击伤,44岁时和希腊反政府领导人、诗人亚历山大、帕纳古里斯相爱,46岁怀上他的孩子,却被相爱的人要求打胎,费用AA制。她为了使自己写作时处于亢奋状态,一天要抽60支烟。她爱穿长裤和男装,有着男生的副于思辩和分析的惊人的头脑。
法拉奇走了,法拉奇在世界新闻史上制造的传奇很难再被人重复,社会已经进入了信息爆炸时代,个体的力量越来越显得弱小和容易被淹没,英雄和神话也就越来越难以产生。
怀念法拉奇,就像怀念一个已经走远的时代---
(本文写于2006年9月16日) |